李曉香輕哼了一聲，將杯中的果酒一飲而儘。

楚溪朝陸毓點了點頭，兩人跟在小叫花子身後，行入了一條冷巷子。巷子裡都是一些叫花子，他們衣衫襤褸，目光跟著楚溪與陸毓挪動，看著真叫滲人。

“造紙本就是我邵家的家業，若這能製出李老闆所說的水印，我邵家的紙坊也能以此名揚天下，何樂而不為？”

李曉香仰著頭，逢順望著她的背影怔住了。此時的她，彷彿隨時乘風而去，就似一片輕巧的落葉，隨時要回到某小我的懷裡。

楚溪恭恭敬敬地朝老頭子鞠了一躬。

小叫花子將他們帶到了路邊，小聲道：“兩位公子，仿造印信在西川是明令製止的！違令者是要被砍去一半手掌的！在這些鋪子裡，您就是出再高的代價，也不會有人接這筆買賣。”

“有！就在這裡，老先生且看看！”楚溪將文書交給了對方。

回身行入販子，李曉香的身後跟著逢順。

陸毓也跟著點頭，眼睛裡那不幸巴巴的模樣真叫活矯捷現。

李曉香思考了半晌道：“那就楚氏銀樓的楚字吧！”

邵倩穎搖了點頭道：“早就傳聞楚氏銀樓的楚公子才貌俱佳，是都城中馳名的美女人，引得很多女子趨之若鶩。當楚公子迎娶李老闆為妻時，不知多少女子碎了一地芳心。疇前，我邵倩穎不明白，再都雅的男人也隻是用來養眼的，看看也就算了，犯不著豁上統統。但是看到李老闆這般，總算明白甚麼叫做癡心一片？李老闆是做香脂買賣的，自從與石萬川另有恒香齋聯手以後，但是財路滾滾羨煞旁人。可現在的楚氏銀樓倒是多事之秋，楚溪已經休了你，你卻還在為楚家考慮。這水印，就是用作印製銀票根絕旁人仿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