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鬱果_玉樹仙蹤(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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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的風景真是太美了!近處是斑斕般的漫坡郊野,中遠處隆起一座遠比我們所處位置高大很多的清峻矗立的山巒,全數是光禿禿的灰色岩石,在陽光的暉映下閃現出無數層次清楚的陽麵和陰麵。遠處,在陽光的映托下能夠清楚地看到白雪皚皚的祁連山嶽,天上是敞亮的紅色,與雪峰融為一體,接下來是湛藍色,與矗立的岩石清楚相對。遺憾的是,父親不會利用拍照機,不能把這絢麗的畫麵記錄下來。

羊群挪動,四周都靜悄悄的,像是進入了瑤池。偶爾看到蘭藍天下展翅飛過一兩隻蒼鷹,底下的草叢中也有巨大的蚱蜢蹦到他們的扒犁上,實在,他們的扒犁是在走動著呢、但是總也走不出他們的視野,父親這時候纔對《敕勒川》這首民歌有了深切的瞭解,他放開嗓子大聲朗讀“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覆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我家五口人,哇塞,十畝地了?我得從速歸去,俺爹老了,但是乾不動活了。”

主持交給父親的布包裡,有一縷斑白的鬍子。

主持又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檀香木盒說:“這內裡裝的是舍利子,胡大師是個得道高僧,他圓寂後,精神焚化,留下舍利子,如果你能找到梁紅安的先人,就交還他們,找不到,就帶回中原,埋到氺墅,你們的氺墅也是他的家,葉落歸根,他就不是孤魂野鬼了。”

劉慶霖說:“俺就跟你們歸去吧。”

最令他驚奇的是,那雄渾盪漾,氣勢澎湃的黃河,在這兒就像是一條彎曲折曲的青絲帶,在一望無邊的綠原上緩緩漂泊,就在這九曲黃河的西麵,他們瞥見巍峨的祁連山和連綴的龍首山、台黎山、馬鬃山,挾裹著一條狹小的、長達數百千米的平地穀地,這就是河西走廊,數千年來,人流物流息息不竭,本地與西域,中亞和歐洲都有它來相同,父親他展開了設想的翅膀,飛回到阿誰雲蒸霞蔚的亂世,一個叫張騫的使者,領著一群人,打著一麵旗,趕著一群駱駝,馱著我們中原出產的精彩的絲綢和瓷器,就在這河西走廊上蜿蜒蛇行,斥地了一條富庶蘊情的黃金之路,先人稱之為絲綢之路,父親他們乘著扒犁,超越烏鞘嶺,西出蘭州,然後折出西北,約莫兩個小時後便進入了天祝藏族自治縣境內,這是一片奇異的漫坡連漫坡的山地,漫山遍野都是歉收的色彩,金黃的是待收割的青稞和小麥,深黃的是已收割的地盤,另有紫色、紅色、綠色等各種正在成熟的植物,均以龐大的方形,錯落地漫衍在層疊的漫坡上,就像半掛半躺的斑斕,可這是實在的大天然的斑斕啊!

確確實在梁義邦和梁紅燕就是天生的一對,地配的一雙,在梁家姐妹爭天下的過程中,梁義邦確切是起了舉足輕重的感化,梁紅燕的那些設法和做法,根基上就是他的設法和做法,梁紅燕逼著mm丟棄親生女兒,本來也是要立他的兒子梁紅安為王的,是他禁止了梁紅燕,他在最後的關頭明白了,他聽了秀才的奉勸,帶著孩子回了氺墅,而梁紅燕還是執迷不悟,終究招來殺身之禍,為了遁藏朝廷的追殺,胡邦義帶著兒子,在秀才的護佑下,逃到了西域,躲進了大梵刹,而一歲的兒子又被神鵰叼走了,胡邦義他是國破家亡,妻離子散,萬念俱灰,一心向佛,他吃齋唸佛,就是為梁家姊妹贖罪,為天下百姓祈福,他終究成了一代高僧而名看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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