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玄祖父,肩上有了養家餬口的擔子,貨棧冇有了,但孩子大人還得用飯,再說玄祖父又酷好藝術,舞台就是他的生命,因而玄祖父就跟著玄祖舅加盟,成了劇社的台柱子,玄祖母也重操舊業了,玄祖舅親身為他們編戲,算是編導,玄祖伯打理劇社的來舊事件,事無大小,件件躬親,算是經理吧,另有幾個閨女,自稱是八姐九妹,至公主、五伶倌,一個個標緻如花,喜好演出,常常來跑跑龍套,救救場麵,還幫忙做些庶務的,劇社差未幾就是我家的了。
1895年的農曆十月月朔,是官方的鬼節,洛陽城大街冷巷都燃香燒紙,為在戰役中殉難的水兵將士送冬衣,那天早晨,濃雲密佈,北風蕭蕭,幾萬名大清國的子民,忍淚含悲,堆積到洛陽大劇場外的廣場上看戲,金陵城來的大劇社要停止義演,為陣亡的水兵遺屬籌集佈施款,《罵朝》就在那晚開演,一向演到除夕夜,場場爆滿,玄祖父他整整演了一百場,冇有歇息過一天,十冬臘月,滴水成冰,他在台子上卻累的大汗淋漓,那幾天他受了風寒,並且他現在隻剩一個腎了,體力較著的不支,又是除夕夜,家家都要團聚,玄祖伯說:“咱家也該團聚一次了,兄弟你也該歇息一下了,除夕夜不再安場麵次了”但是觀眾卻滿滿的坐在戲台下,掌聲一次又一次的響起,玄祖父他被觀眾的熱忱打動了,他帶病下台,但卻不敢有半點懶惰,演出獲得空前的勝利,台下台下歡聲雷動,他和玄祖母攜動手出來謝幕,又加演了好長時候,觀眾還是不走,必然要演員將罵朝那一大段出色的道白,再歸納一遍,玄祖父他真的是支撐不下來了,但是伶人都是人來瘋,特彆是玄祖父,他的外號就叫“王瘋子”,底子經不起觀眾的熱捧,那雷鳴般的掌聲和震天價響的喝采聲,使貳心潮彭湃,熱血沸騰,他用儘了他全數的豪情,將《李鴻章罵朝》歸納成了他生命的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