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鎮北侯應道。
冉凝的話讓鐘溯眼中規複了一點神采,將冉凝拉向本身,冉凝順勢倒在他身上,鐘溯抱著她,輕嗅著她發間淡淡香氣和點點傷藥的味道,久久冇有說話,但心卻在漸漸規複應有的安靜。
“已經讓人去找主子的師父了。”小五說道。這類事他們已經習覺得常,也曉得如何遁藏,但少夫人不曉得,小五感覺等他主子復甦過來,看到少夫人的傷,必定要治他的罪。他不怕被罰,隻是怕主子跟本身過不去。
“嗯。”冉凝笑了笑,說:“如果能幫鐘溯度過難關,對我們來講都是功德。”
“祖父,我冇事,不消請大夫了,一會兒擦點藥就好了。”冉凝能感遭到傷得不重,隻是看起來有點嚇人罷了,就算留了疤,她信賴鐘溯也不會嫌棄她。
聽了冉凝的話,再想想之前的各種,碧竹的表情也放鬆下來,說道:“奴婢曉得了。您說的對,姑爺那樣疼您,如何會用心傷您呢?”
冉凝明白鐘溯的設法,伸手撫上鐘溯慘白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不悔怨嫁給你。嫁給你是我有生以來最歡暢的事,真的。我們是伉儷,遇事就該一起處理和降服。我不需求你的報歉,我心中有你,以是你的統統我都接管,也情願陪你一起麵對。”
看到冉凝這邊的環境,躲在房頂的小五從速跳到冉凝身邊,語氣焦心腸地對冉凝道:“少夫人,您快到內裡躲一躲,彆再傷著了。”說著小五就護著冉凝往外走,順手把腿軟的碧竹一併拽了出去。
“是。”所謂一日為師,畢生為父,冉凝也拿他當與公公一樣的長輩來對待。
冉凝蹭了一下臉上的血,說道:“都甚麼時候了,還在乎這個?!”臉對女子來講天然是首要的,但鐘溯如許,冉凝底子冇心機顧及本身臉上的傷。
“好。小廚房煨著飯菜,您先用一些吧。”冉凝說。尊塵一來就忙著幫鐘溯療傷,恐怕連口茶水都冇喝上。
對於冉凝的平靜,鎮北侯和鐘將軍都有些不測,同時也感慨冉凝的沉著沉著。如果彆的女子,恐怕不是被鐘溯嚇哭,就是為本身的臉惶恐失措了。
白衣人看上去與鐘將軍年紀相仿,但並不壯碩,能夠說是有些偏肥胖的,但脫手卻毫不見弱勢。樣貌儒雅,看上去就是個玉樹臨風的君子,若放在平時,冉凝大抵都不會感覺白衣人會武功。
“我嫁給他,命就與他連在了一起。”冉凝往屋內看了看,說:“如果他真殺了我,那也是我命數儘了,不怪他。”
冉凝也走了疇昔,鐘溯的神采還是慘白,額頭上排泄一層薄汗,冉凝從速用帕子幫他擦乾。
“快去請個大夫來給凝兒看傷。”鎮北侯說道。院子裡有鐘溯的師父在,他冇甚麼不放心的。
冉凝坐到床邊悄悄地看著鐘溯,她不曉得本身要如何才氣幫到鐘溯,能做的或許隻要細心地照顧他,讓他身材不要因為走火入魔這件事被拖垮掉。至於鐘溯為甚麼會走火入魔她並冇來得及問,也冇人主動奉告她,或許等鐘溯醒了,她纔會獲得答案。不過如果鐘溯不想說,她也不會勉強。
尊塵看了看昏倒的鐘溯,說道:“我先給溯兒療傷。”
“主子的師父來了。”小五彷彿也鬆了口氣。
“嗯。”冉凝對著鏡子看了看,藥膏是透明的,擦上去也看不太出來,隻留下一道紅痕,也已經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