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床洗漱後,碧竹帶著丫環將午餐擺上了桌。她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跟她家少夫人說,但現在並不是說話的時候,她隻好等冉凝緩一緩再說。歸正她現在肯定冉凝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來。
“相公,有句話我不曉得當問不當問。”冉凝有些躊躇,但又感覺問鐘溯或許是最合適的。
“哦,那吃完飯去母親那兒看看吧。”母親給她送湯來,也是一種靠近的表示。
給碧竹倒了杯茶,冉凝見她情感平複了很多,才問道:“你是如何逃回府的?其彆人如何樣了?”這事從她返來就冇人跟她提過,約莫是不肯她操心,可她也不能不聞不問,以是問碧竹是最直接的,當時浮水出麵後,她也擔憂過碧竹的安然,隻是當時的她完整無能為力,隻能但願碧竹運氣好一些。
“嗯。今後我們出門多帶些人,必然不會再產生如許的事了。”冉凝感覺這件事必須正視起來,即便這類環境不會再產生,也要防備於已然。
“是。”碧竹點點頭。
見他一臉當真,語氣也不容辯駁,冉凝便冇再勸他,這是鐘溯的情意,她接管便是了。
“出了這類事,遲誤了祖母的祭奠,要如何辦纔好?”冉凝有些憂心。鎮北侯對故去的夫人的密意,府上人儘皆知,現在擔擱了祭奠,冉凝總感覺於心不安。
鐘溯神采冇變,冇有任何坦白地說道:“叢氏的母親與我祖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都嫁人後也經常有來往。厥後叢家家道中落,又不甚走水,一家人都死在了那場火中。叢氏那幾日出門禮佛,住在寺中,才躲過了一劫。叢家一完,叢氏便無家可歸了。祖母曉得這件事揀,就將叢氏接了過來。當時父親與母親還未結婚,但已有婚約。祖母曉得父親是中意母親的,也冇有讓父親娶叢氏的籌算,隻想等叢氏出孝後,備一份豐富地嫁奩,讓叢氏嫁個好人家,也算對得起她那位手帕之交了。可未曾想,叢氏趁父親一次得勝返來,慶功醉酒之際,與父親同房了。祖母曉得後,氣憤至極,但叢氏哭求,祖母念著與她母親的情分,實在不忍將其趕走。誰知就那一次,叢氏就有了大哥。母親曉得後也是氣惱,但錯也不在父親,隻能認了這個虧。府上還是要娶母親為正室,叢氏冇能扶正,隻得做個妾。母親過門後,待長輩極孝,做事又公道,祖父祖母都很喜好她。而叢氏因為之前那一出,也不得祖母喜好了,隻是看在大哥的麵子上,纔沒缺了吃穿。在大哥結婚後冇多久,叢氏就因病過世了。”
至於管家之權,譚氏並冇有要回的意義,隻說冉凝這段時候來做得很好,她要忙於送經禮佛,怕分不出時候措置府上的事,以是管家一事還是交給冉凝,如有甚麼難辦之事,她再從旁幫手便是了。
“我不會納妾的。”鐘溯再次向冉凝包管。
“是。”碧竹應著,持續道:“我返來告訴府上後,姑爺讓我去報官,然後就帶著人去尋您了。徐大人聽我說完工作的顛末,也立即派了人去與姑爺彙合,一起找您和夫人。”
冉凝將碧竹拉到身邊坐下,她曉得她如果出事,除了鐘溯,就隻要碧竹是最心焦的,冇在冉凝一返來的時候就嚎啕大哭,已經算很不錯了。
鐘溯一走,碧竹就進了屋,看著冉凝,眼睛一下就紅了,抽抽泣咽地說:“少夫人,您冇事真是太好了。馬車掉下去的時候,真的嚇死碧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