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興心中感喟,李莫愁此事,實在是做的過了。幸虧她當時隻是毀去貨棧船行,並冇有殺傷性命,不然這罪惡可真是又深了一層。固然她也是心有怨氣,但如此隨便遷怒於人,老是不對,並且心中鬱積之下,反而傷了本身。
船行不速,方誌興也不焦急。就此優哉遊哉,往洞庭而去。如此十數今後。方纔達到。這洞庭湖享譽千載,當然極其壯觀。方誌興極目望去。隻感覺浩浩湯湯、橫無邊涯,不時飛起的鷗鷺,又為安靜的湖麵增加了一絲動感,極是惹人諦視。
方誌興抬眼望去,見這漁人已經帶上鬥笠,披上了一身蓑衣,當真是“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又談了一會,目睹細雨初歇,湖麵卻又起了霧來,暮靄蒼蒼,難以看清。煙波釣叟道:“這大霧滿盈,隻怕過一會兒就難以看清了,寒舍就在湖濱,不揣冒昧,想請誌興小友盤桓數日。”
那漁人見得如此,更是哈哈一笑,說道:“妙極!妙極!本來是同道中人!”方誌興勤修天然呼吸法,氣味微小,現在真氣又有如湖水,真可謂波瀾不驚,這漁人功力雖高,卻也冇有發覺到方誌興身懷武功。他此番聘請方誌興,純是怕他受雨淋了,傳染風寒。當然,方誌興那一身道袍和藹度風韻,也是啟事之一,如果方誌興是個粗鄙之人,他可就不見得如此了。
方誌興被他打斷,也不活力,說道:“如此貧道僭越了!老哥喚我一聲誌興便可!”
眼看將要日落,方誌興興趣已近,就要回返。孰料這時,湖麵忽起陰雲,竟然下起雨來,方誌興這不過一條小舟,也冇有船篷,頓時被淋。
“本來是重陽真人門下,怪不得如此不凡。老哥我姓名不提也罷,功德者稱我為煙波釣叟。”那漁人說道。全真教固然在南邊權勢不顯,但在北方卻有獨尊之勢,更何況全真教祖師王重陽當年華山論劍,奪得天下第一,武林中那個不知,這煙波釣叟既有武功,當然也曉得些江湖中事。
“跟此事也有些關聯,你們不曉得吧,前幾年毀去他們船行之人,恰是此次送他們金銀之人!”那人說出答案,更是洋洋得意。
見得此景,方誌興更是胸懷大暢,就此買了一條小舟,整日在洞庭湖裡飄零,感受這湖中美景。每當日出日落之時,洞庭湖霞光四射,氣象萬千,煞是誘人。
聽他吐屬高雅,方誌興更是心喜,也故意交友一番,說道:“隻怕打攪父老。”
這日,方誌興正乘坐小舟飄飄零蕩,不知到了何方,忽見數十丈外,一葉扁舟停在湖中,一個五十擺佈的漁人坐在船頭垂釣,船尾有個小童,正在烹茶煮酒。方誌興抬眼望去,隻感覺如同看一幅水墨山川,意境悠遠,又極其漂渺。
方誌興新交到一名老友,也不想就此彆離,見他說得誠心,便道:“如此就叨擾老哥了!”他現在脾氣率真,凡事順著情意,並不決計推拒。不說兩人甚是相合,就是此人有甚麼壞心機,他還能怕了不成,以他現在戰力,除了當世五絕那種人物,又何有懼哉!
方誌興聞言,頓時響起了這位在神鵰中側麵呈現的人物,心下微微一笑,冇想到會碰到此人。他曉得此人固然名號不彰,卻連東邪黃藥師都誇他武功不錯,現在一見,公然不凡。
“當然傳聞了,並且不止馬老闆,劉老闆、王老闆家裡也多了一堆金銀。”另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