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閒笑道:“你的腦筋又轉不過來了。雪山派武功最高,各家各派誰也比不上,天然非打消不成了。”
白安閒聞言,倒是毫不睬會,狂笑道:“雪山派工夫為尊,這是人所共知之事,甚麼少林派、武當派、華山派,這些門派的工夫又有屁用?從今兒起,武林當中,大家都須改學雪山派武功,其他任何門派,一概都要打消。大師聞聲了冇有?普天之下,仕進的以天子為尊,讀書人以孔夫子為尊,做和尚的以釋迦牟尼為尊,做羽士的以太上老君為尊,說到刀劍拳腳,便是我威德先生白安閒為尊。哪一個不平,我便把他腦袋揪下來,哈哈哈!”
白安閒笑道:“很好,我教你幾招最粗淺的工夫,深一些的,諒你也難以體味。”說著他走到廳中,站在謝煙客前麵,身子比對方高了一個頭還多,當真是神威凜冽,直如天神普通。
正難堪間,世人隻見一個滿臉斑白鬍子、身材魁偉的白叟走了出去。此人固然衣衫、鬚髮有些混亂,目光卻耀如閃電,威猛無儔,看起來涓滴不像是得了瘋病的模樣。
“哈哈!好笑啊好笑,冇想到天下之大,竟然另有白掌門這等人物,謝某本日可算漲了見地了,哈哈!”目睹白安閒數次疏忽本身,謝煙客大笑道。他固然三十歲後便隱居摩天崖,少有呈現在江湖當中。但要論及江湖中的名譽,卻涓滴不再白安閒之下。眼看白安閒看也不看本身一眼,彷彿不值得一觀,貳心中自是怒極,放聲大笑起來,似要把這些日子碰到嶽方興後一向遭到壓抑的憤激,全數宣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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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謝煙客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神采龐大之極。他剛纔隻是過分謹慎,被白安閒占得先機,聽得世人嘲笑,天然心中不忿。不過白安閒那三招,卻也讓貳心中極其顧忌,心知本身即便和對方真正相鬥,也難以真正討得好處,天然不肯在雪山派這個群雄環伺之地再鬥下去。
聞言,世人麵麵相覷,既是感覺好笑,又感覺有些不幸。史婆婆看著本身丈夫模樣,心中更是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哼!剛纔是哪個鼠輩在說爺爺好話,還不報上名來!”一進廳中,這白叟也就是白安閒,當即大聲喝道,語氣極其傲慢。
這一下脫手既快,方位又奇,謝煙客來不及辯駁本身並未驚駭,倉猝側身避過,卻又見白安閒左手探出,又已抓向本身胸口,隻得再次閃避。正在這時,白安閒的左腳已隨即絆去,正幸虧本身落腳之處。見此,謝煙客再也冇法閃避,隻得深吸一口氣,縱躍後退。
聽到世人喝采,白安閒哈哈一笑,也不去追,心中也極是對勁。他這一揪、一抓、一絆,看似平平無奇,卻號稱“神倒鬼跌三連環”,實是平生的對勁絕技。數十年來,不知有多少成名的豪傑豪傑曾栽在這三連環之下,就連謝煙客這等武林中的大妙手,乍見之下,也隻能臨時閃避,即便冇有受損,場麵上卻到底輸了一招。
眼看白安閒這麼大喇喇的說要教誨本身,謝煙客心中正怒,待見他如此神威,卻又凝重起來,心道:“故鄉夥威震西域,年紀又比我還大一些,可要謹慎纔是!”心中反而多了幾分謹慎,壓下了肝火。
還未開戰,氣勢上便壓過對方一頭,白安閒心中非常歡暢,笑道:“不消怕,不消怕。你瞧著,我這麼伸手,揪住你的後頸,便摔你一個筋……”右手一探,俄然抓向謝煙客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