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雙手接過,說道:“多謝。”平一指轉過身來,正欲登陸,俄然又轉頭道:“瓶裡另有兩粒,乾脆都給了你吧。”令狐沖不接,說道:“前輩如此器重,這藥丸自有奇效,不如留著救人。長輩多活旬日八日,於人於己,都冇甚麼好處。”
嶽不群當然不敢收下,反而心下疑慮,想要帶世人分開此地,卻耐不住桃穀六怪已經在一旁大飲大嚼起來。
然後他眸子一轉,說道:“哈哈!那邊也有好酒!”然後吃緊拜彆。
令狐沖固然對此早故意機籌辦,以是才一向冷淡嶽靈珊。但他這時聽得這位號稱有再生之能的名醫鑒定本身傷病已冇法治癒,心中卻也不由感到一陣苦楚。
平一指又道:“令狐兄弟,你體內有八道異種真氣,驅不出、化不掉、降不平、壓不住,是以難堪。我受人之托,給你治病,不是我不肯極力,實在你的病因與真氣有關,非鍼灸藥石所能見效,鄙人行醫以來,從未碰到過這等病象,無能為力,非常忸捏。”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十粒硃紅色的丸藥,說道:“這十粒‘鎮心機氣丸’,多含寶貴藥材,製煉不易,你每十天服食一粒,可延百日之命。”
嶽方興道:“大師兄先前所受的那一掌無關緊急,但他被桃穀六怪注入六道真氣,相互牴觸,不得已之下,才由師父脫手壓了下去。”
行了一程,眼看天氣將晚,世人停靠下來,待要用些飯食,卻見不竭有各路人馬前來送來酒食禮品。
令狐沖漸漸走到船頭,道:“在命令狐沖,不知中間貴姓大名,有何見教。”
平一指先是點頭,又是點頭,說道:“這在當時確切是個好體例,但如此一來,令狐公子的傷就更難治了。”
嶽方興也冇在乎這六怪,畢竟原書中他們也冇有傷到令狐沖以外的華山中人。貳心中是在思考去少林求取,還是帶令狐沖去梅莊學習吸星**。畢竟平一指已經說冇有體例,也隻要靠這兩個彆例了,不過難求,吸星**出缺點,讓貳心中實在拿不定主張。
這時岸上忽有人大聲讚道:“好酒,好酒!”世人抬眼望去,隻見柳樹下有個衣衫襤褸的落魄墨客,右手搖著一柄破扇,抬頭用力嗅著從船上飄去的酒香。
船頭微微一沉,桃穀五怪已站在船頭。此中一人大聲道:“令狐沖,你躲在那裡?怎地不出來?”
這活似肉球之人聞言,也不伸謝,飛普通去了。
華山世人實不肯與這六人同業,但嶽不群話一出口,就被六人胡言亂語一陣搶白,纏雜不清。如要將他們強行趕走,少不得要做過一場,這六人武功高強,恐怕華山派弟子會多有毀傷。如此也隻得讓這六人留下,世人持續前行。
嶽不群聽到他們胡言亂語,心中有氣,說道:“興兒,讓平先生給你大師兄看一下。”他帶令狐沖過來就是為了找平一指給令狐沖看病,固然對此人主動過來心有迷惑,還是讓他為令狐沖旁觀。
嶽不群和嶽方興對望一眼,均想:莫非是那魔教“聖姑”?不然另有甚麼人有這麼大的麵子,能請動‘殺人名醫’這等正道巨擘到病人處來出診?
六人見得華山派世人,便即大聲喝彩,五人縱身躍起,齊向船上跳來。
便在這時,船身微晃,船頭又多了一人,恰是殺人名醫平一指,問道:“哪一名是令狐兄弟?”言辭竟然甚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