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恍然大悟。陸大有道:“不錯不錯,恰是那招無邊落木,隻是七師弟跟師父使得大不不異,我竟然一時冇有看出來。”
那老樵夫忽道:“你不是多帶了鬥笠麼,分這位小兄弟一個,我看他在這橋上站了好久,隻是淋雨,還好冇有甚麼輕生地動機。可喜可賀。”唐近樓哭笑不得,說道:“前輩操心了。”那挑菜男人菜擔子上公然多帶了兩隻鬥笠,他取下一個,順手扔給唐近樓,唐近樓戴在頭上。拱手道:“多謝前輩。”那挑菜男人擺了擺手,表示不消。
陸大有竄到那放著七隻斷茶杯的桌旁,驚奇道:“這……這可真是了不起!”其彆人還未說話,忽的門簾翻開,一個老者和一個麵貌丟臉的少女走了出去。陸大有見到那名老者,正要說話,又見到少女模樣,發笑道:“小師妹,三月不見,你更加斑斕了。”世人看到嶽靈珊的模樣,都嘿嘿的笑起來,彷彿對陸大有的話非常附和。
屋內世人噪雜的聲音傳出,有人道“本來是這麼回事,令狐少俠是為了救人啊。”有人道“青城派實在是過分度,令狐沖受了重傷,他們竟然趁人之危。”……
幾人談笑起來。勞德諾卻緊緊盯著那斷口的茶杯,眼神閃動不定,俄然說道:“七師弟用的是甚麼劍法,你們可看出來了?”
施戴子笑道:“你現在去做件好事,師父也能讓你上思過崖。”
高根明笑道:“這招劍法,師父倒是教過我們。”世人都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高根明道:“你們忘了,客歲夏季,有一日天降大雪,師父興趣極高,在雪地裡向我們傳授一招華山派地絕學。”
世人言談甚歡,那坐在角落地駝子倒是心潮起伏,心道:“那少年比我看上去還要小上兩歲,劍術卻已經高超到了這類境地,聽他的師兄弟們提及。彷彿他地劍法另有弊端,那他師父武功該有多高。五嶽劍派,公然是妙手如雲。我之前坐井觀天,覺得天下妙手,不過與我爹爹在一線之間,真是好笑不幸之極!”
衡山城中一處小河,河邊垂柳,江南小橋,美不堪收。唐近樓單獨安步到橋頭,此時雨垂垂小了起來,但橋上還是少有行人,奇特的是,橋頭邊卻有一個四五十歲地老樵夫在賣柴。唐近樓站在橋頭,任由雨水落在身上,眼睛盯著極遠處,如有所思。
陸大有道:“是華山弟子,但卻不在我們當中,也不是你熟諳劍術的人,你猜猜是誰?”
高根明道:“方纔……”
勞德諾神采一動,問道:“衡山掌門莫大先生?”陸大有點頭道:“冇錯。”勞德諾道:“七師弟出來冇有幾次,竟然已經交遊廣漠了。”好幾人齊聲問道:“如何?”勞德諾道:“昨日我們見到了恒山定逸師太時,她還專門問起過大師兄和七師弟……嘿嘿,我跟著師父東奔西走這麼多年,江湖上可冇有這麼多長輩看得起我。”
如許說出來,倒是底子就不消猜,勞德諾驚道:“是七師弟?當真麼?!”高根明不悅道:“你這是甚麼話,我們幾個莫非合起夥來騙你麼,這有甚麼意義?”勞德諾笑道:“勿怪勿怪,我隻是一時曉得本派又出一名妙手,一時候不敢信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