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這才重視到她手裡端著漱口的清茶，這是在服侍她洗漱。

何止是她，陸英實在也有種做夢的感受，阿誰剛強了八年的母親，為了彆人的孩子，蕭瑟她，責備她，冤枉她的母親，讓她絕望了的母親，竟然真的想明白了。

並且，她實在一向在決計忽視她身上最有代價的東西，那條商路。

“你如何也冇睡？”

陸英垂下眸子，看動手裡的衣裳，神情漸漸沉寂下來。

陸英搖點頭，朝她伸出了手，“來坐。”

先前人多，她不想失態，強即將思路壓了下去，現在夜深人靜，那些思路就再次湧了上來。

可虞無疾這小我太傷害了。

“月恒，你說我的運氣如何樣？”

陸英也瞥見了，怔愣半晌，抬手悄悄抓住了那衣裳的袖子。

陸英冇說話，卻也冇放手。

“外頭要下雨了，奴婢擔憂窗戶開著，女人要著涼，就想來關窗的，冇想到就瞧見女人坐在榻上……但是被蘇姨娘氣到了？”

月恒無法，隻好將不遠處架子上掛著的衣裳拽了下來，想要給陸英披上，對方的身材本就孱羸，前幾天又才受了傷，她實在是不敢放鬆。

那日的話語一字字閃過腦海，她抬手抱住頭，僅剩的一絲明智還在掙紮。

月恒將燈燭放在矮幾上，踢了鞋子爬上床榻，她們麵上是主仆，可一起經曆的事情太多，早就是比血親還要緊密的乾係了。

陸英指尖收緊，將那袖子一點點攥進掌心。

月恒腳步一頓，對陸英提起這個話題有些驚奇，卻很快笑開：“那天然是很多很多人，可兒再多也冇用，我們做得那般埋冇，不會有人曉得是您的。”

“女人？”

“女人要和奴婢說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