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沉落，很不和睦，安德興倒是一點都冇活力，反倒是拍拍他的肩頭，“很快就會有個告結束。”

“怕你曲解。”

秦放點頭，白水也不善於測度，話題突然愣住，隻能加快腳步歸去。

白水瞪他一眼，“不準提這事。”

屋裡的明月早就聞聲內裡的吵喧華鬨了，白水和秦放上山采藥去了，她在蘇雲開一旁照顧。方纔喧華的時候見他緊閉的眉眼時而抽動，但卻擰眉不醒，就曉得他睡得很不好。伸手探探他的額頭，很燙手。

“……”

“我先瞧過前後了，冇人。”

因是去村外四周山上采的藥，返來時從那株大榕樹下路過，瞧見有人在圍籬笆，將村口的位置又占了一半，更加狹小了。

“混鬨。”祝長榮嘴裡罵著，可他一心要保住榕樹，加就加吧，也不禁止了，總比村民一鬨起來真把樹砍了好。他歎道，“你速去速回，彆擔擱了。”

“……你會來癸水嗎？”

此時夜幕已落，村莊不見幾盞燈火，黑得隻能藉著星鬥模糊瞥見地上的黃泥路。

深思而想，又不曉得那裡傳來歌聲。

“……姐姐的頭髮……姐姐的手……姐姐的臉……倒掛樹看著你……”

可等她出了門，明月已經跑遠了。

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安德興笑了笑回聲，瞧著兩人分開，回身差點撞上紮在地下的樹根，嚇了一跳，“我還覺得真有人掛在樹上瞧我。”

白水一頓，隨即明白過來，“曲解你是采花賊？”

“明月？”

屋裡狹小，不過一床一桌一茶壺，更顯得屋子清冷，聲音彷彿近在身邊，像有人伏肩私語，低聲唱著鬼姐姐。她坐在小板凳上緊緊抓著被褥，埋頭壓在被子上，被子上麵是蘇雲開的手，如許貼著總算感覺不那樣驚駭了。

明顯白日還好好的，如何俄然就病了。她換了一條潮濕微涼的帕子敷在他額頭上，暗想莫非真的是榕樹邪門麼……

白水昂首往那榕樹看去，整棵樹都被陰暗天空覆蓋，卻還是能從掛著的燈籠下看出鬱鬱蔥蔥的朝氣來，實在很難將它和那首可駭兒歌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