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夥用棉布蘸了些油，謹慎翼翼地塗抹在肉的大要，然後撒上些鹽巴，冇多久，一股誘人的肉香味就滿盈出來。兩人一鳥都直勾勾地盯著，嘴巴裡流著口水，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垂垂地，肉的大要裹上了一層金黃色，油滴在火堆上，收回滋啦滋啦的聲音，聽得人直咽口水。正陽用小刀割下來一小塊遞給正潛，小傢夥也不顧燙，一口塞進嘴裡，被燙得齜牙咧嘴，卻還是快速地嚼了嚼就嚥進肚子。

“好吃，好吃……師兄我還要……”小傢夥被燙得話都說不清了，還惦記取下一口，他們仨圍著麅子肉大快朵頤起來，吃得滿嘴流油，歡聲笑語在院子裡迴盪。

看鸞鳥仍然一臉蒼茫，小傢夥蹦到它身邊，小手一巴掌拍在了鸞鳥的翅膀上，大聲說道：“去找你爹你娘啊，這有甚麼好想的，甚麼時候想我們了隨時能夠返來呀！”

正陽往火盆裡又添了把柴，柴火燒得更旺，收回劈裡啪啦的聲響。他輕聲說道：“師父還在閉關呢，出關今後師父就更短長了，到時候便能夠帶正潛伏天上飛來飛去。”

大年月朔，五更天還未亮，道觀的大門就已經敞開。往年都是老道坐在正殿外的小桌旁為山民解簽賜福，本年卻換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羽士和一個虎頭虎腦的小道童。桌上的物品少了簽筒，隻整齊地放著開過光的黃絲帶。

又是一年除夕夜，隻是本年的除夕夜顯得格外冷僻，隻剩下他倆，精確說的話是三個。鸞鳥在屋裡顯得身形愈發龐大，已經冇法展開翅膀了，現在隻能無法地蹲在火盆旁。正潛固然丹田受損不能積儲元氣，但是顛末修行吐納今後，身材已經變得強健很多，足以抵當酷寒。乃至於中間的火盆更多像是過年的一種意味典禮，而非取暖的必須。

直到天氣大亮，金色的陽光灑在道觀的屋頂和牆壁上，喧鬨的道觀才逐步溫馨下來，前院隻剩下鞭炮燃儘的碎屑和香灰。正陽燃起三柱暗香，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拜，心中冷靜禱告著：願師父順利出關，願師弟的身材早日病癒，願天下再無戰亂。

師兄弟兩人把前院清算潔淨今後，把渣滓都堆在了大門後，遵循師父的說法是大年初五之前的渣滓都不能掃出門，不然福分都被掃出去了。

忙完統統已經快到中午了，正陽在柴房開端繁忙起來。他把剩下那半隻野麅子洗潔淨，用樹枝串起來，在院子裡架起架子烤了起來。師父在的時候他們可不敢如許，雖說他們不講究齋戒，但師父說過迷戀口腹之慾不好。

這一年，正陽八歲，正潛三歲。師兄牽著師弟，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