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笑了笑:“提及來,我還要多謝侯爺給我的警省,明白之前做了錯事,此後大陳鼎祚,還要侯爺和寧國公府多多護佑呢。”
他定了定神,笑著道:“她在府中如何,問問你七姐不就行了。”
的確,趙黛雲多次獻計,特彆是在他被盛和帝猜忌打壓的時候立了大功,讓他事半而功倍,此女夙來便爭強好勝,幾次下來便有些居功自大,在後宅中說一不二,還多次和他身邊的謀士示好拉攏,在趙斌身後,這類苗頭更加濃烈,讓他漸生惡感。此次趙黛雲的自作主張,他趁機借題發作,好好敲打了一番,這些日子總算安穩了一些。
景昀跟著走了兩步,低聲道:“陛下,要不要再歇會?你的神采還不是太好……”
田公公將手巾往懷裡一塞,難堪地看向盛和帝。
隻是,被曾經滿心傾慕的女子看破了這一點,還是讓他很有些顏麵掃地的感受。
“侯爺的忠心,父皇天然是明白的,”楊彥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語聲卻愈發誠心,“珞mm,我本日此來是和你道歉的,前些日子黛雲對你言出無狀,讓你受委曲了,我已經叱罵過她了,還望你不要介懷。”
景昀有些活力:“這些人敢如此怠慢小殿下,打一頓趕出去。”
景昀的神采一僵,寂然道:“娘娘受小人教唆,對我佳耦二人有了罅隙,還請二公主多多安慰。”
景昀想起了家中的小姝兒,不由得心中一軟,低聲道:“小殿下,恰是臣。”
楊彥正待說話,卻見寧珞的眸子突然一亮,那容顏彷彿春花盛放,光輝奪目。他下認識地轉頭一看,隻見景昀大步朝著這裡走來,目光緊緊地和寧珞交纏在一起。
君臣二人從閣房出來,一起隨便閒談著緩緩而行,彷彿又回到了疇前君臣密切的時候。賞花會中已經比了過半了,徐淑妃一見盛和帝返來了,喜出望外埠迎了上去,低低地扣問了幾句。
“田公公不是都說了嗎,那是鼻血,”盛和帝麵不改色,“你如果不信,就讓金大夫明日入宮來鑒定一下。”
“這是甚麼?”景昀上前一步,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田公公,陛下到底得了何病?不是說龍體已經病癒了嗎?”
“朕做夢都盼著,有朝一日能聽到你叫朕一聲父皇,”盛和帝的聲音有些沙啞,“湛兒走了,皓兒他被人調撥做下這天理不容的錯事,這一個個的,都離朕而去,你就真的這麼忍心棄朕於不顧?朕已經老了,昀兒,彆讓朕等太久,朕怕……等不到……”
景昀發笑道:“小殿下想學,天然有的是教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