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相見,分外衝動。
“一輩子……”寧萱悄悄地看向不著名的遠方,欣然道,“我的一輩子,能夠已顛末完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疇前阿誰寧萱了,我偶然候在想,如果王爺他不是王爺,而是一個平頭百姓,會不會我們便能夠像一對淺顯的伉儷一樣餬口?”
寧萱的臉上神情龐大,好一會兒才擠出一臉古怪的笑容:“你曉得我如何投王爺所好嗎?”
“他的手腕暴虐,連他的親兄弟都下得了手去,你可千萬要謹慎謹慎。”寧珞叮嚀道。
陪著大長公主閒談了半晌,又檢察了一下景錚邇來習文練武的進度,伉儷二人纔回到房中。
寧珞心中一動:“當時候他被陛下叱責蕭瑟了嗎?”
寧萱哽嚥著說不出話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寧珞比她稍好一些,卻也紅了眼圈。
寧珞掙紮著從他的懷裡探出頭來,喘氣著道:“以是,景大哥,你能夠不要烙燒餅了嗎?”
“姝兒……叫一聲姨娘來聽聽……”寧萱歡愉地逗她,“姨娘給你吃好吃的飴糖。”
徐淑妃公佈了賞花會各技的名次,景曦琴技名列第三,畫技拔得頭籌,在女子堂一眾同窗中可圈可點。
寧珞復甦了一些,轉過身去,從背後抱住了景昀,將臉貼在了他寬廣的後背上。
寧珞模糊有種不好的預感,一下子愣住了腳步,定定地看向寧萱。
那致命的快感如影隨形,迷含混糊中,寧珞殘存的認識飄散了又凝集,能夠,景昀在她身上烙下的印記,這輩子……乃至連下輩子都已經冇法抹去。
“我學著你的愛好,學著你的穿著打扮,彈著你喜好的曲子,畫著你愛畫的風景……”寧萱喃喃隧道,眼中一片哀淒,“九妹,對不住,我實在是冇體例了,我曉得王爺愛的是你,可我不甘心,我要在王府裡安身,我要看那趙黛雲的了局,我隻好仿照你,盼著王爺能偶爾將目光落在我這個假貨身上……”
“就算是重來一百回,就算景大哥最後是身陷囹圄,我也挑選和景大哥在一起。”寧珞柔聲道。
如果在平常,她若如此主動,景昀必然會熱忱不已,隻是今晚卻有些變態,景昀隻是抱著她悄悄地坐在軟榻上,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景昀一下轉過身來,兩人四目相對,那雙烏黑的眸子中彷彿跳動著一簇簇的火苗。
一旁的奶孃早就把姝兒抱了上來,姝兒也不怕生,在寧萱懷裡“咿咿呀呀”地轉著小胖手,抹了寧萱一臉的口水。
寧珞猜疑地看著她,搖了點頭。
“不成以,”景昀正色道,“不過能夠換一種體例,不烙燒餅烙你。”
姝兒被抱得有些難受了,“嗯嗯”地掙紮了起來,奶孃在一旁難堪萬分,想抱孩子卻又縮回了手,看向寧珞:“夫人……這……”
用罷早膳後,她去前麵的小校場練了一會兒五禽戲,又去了馬廄和追月、逐雲玩耍了半晌。姝兒已經起了,氣候和緩得很,她的手腳也不再被繈褓束縛,幾剋日日一個新竄改。
“應當是吧,府裡沉寂了好些日子,厥後太子一死,定王犯事那天,他在我那邊喝了好些酒,一歡暢還說漏了嘴,”寧萱低聲道,“說是陛下誇獎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誇他有手足之愛……”
寧珞輕歎一聲,拉起了寧萱的手,“彆想那些悲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