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躬身笑道:“父皇說的是,現在黛雲和我情深意重,夫人寧萱也和我琴瑟和鳴,我早已將疇前的事情放下,元熹,你我本來便情同手足,疇前各種,大師都忘了吧。”
徐淑妃麵露不忍之色,感喟著道:“這麼活潑聰明的一個孩子,倒是這般命苦,呆在我宮裡總歸不是悠長之計,如果今後……”
寧珞啞然發笑:“有那麼一點對了,小殿下漸漸大了,就能多讀書,會明白更多事理,等明白了
兩個小孩把頭湊在了一起,又開端玩上了。
“元熹客氣了,”楊彥卻笑得非常暢懷,還非常親熱攬住了景昀的肩膀,“你縱橫疆場,乃國之棟梁,何必如此自謙?”
“那你能夠讓將軍叫我習武嗎?”楊霆滿含期盼地看著她,“我也想像他那樣威風,把那些想要欺負我和我母妃的人都打趴下。”
楊珂敏捷地一把抄起了鞠,放在手中滴溜溜地轉了起來,在楊霆麵前顯擺似的揚了揚:“誰讓霆兒的手傷著呢,快叫姑姑,叫一聲便給你玩了。”
一聽“情同手足”這四個字,盛和帝的眼中便透出幾分光來:“子之於父母也,一體而兩分,同氣而異息,若能相輔相伴,纔是家屬暢旺的底子,皇室也是如此。彥兒,你的皇兄們冇有明白這一點,才變成大禍,你能將昀兒當作手足,朕很欣喜。”
寧珞遞了拜帖入宮,候了小半日有宮人出來相迎,一起上,寧珞問起楊霆在宮中的起居,那內侍笑著道:“小殿下飲食起居都有專人顧問,常日裡和七公主一起玩耍,陛下也經常過來看望,傳聞正在遴選伴讀要和他一起去國子監讀書呢。”
這番話進退得宜,即不失皇子風采,又彰顯改過之心,即有因又有果,從盛和帝嘴角的含笑來看,這番解釋很得聖心。
-
盛和帝的壽辰一過,這氣候眨眼就熱了起來,外頭潮濕而悶熱,寧珞也懶得轉動,除了一兩個必不成少的應酬,便呆在府裡和小姝兒一起玩耍,看著她一日日地越來越活絡。
楊霆的眸子滴溜溜地轉著,俄然便上前將鞠塞回了她的手裡:“小姑姑,我不要你的東西,你帶我一起玩好不好?”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豬,一起塞進了楊珂的懷裡,“我的寶貝也給你。”
寧珞也有些唏噓,輕歎了一聲道:“陛下夙來刻薄睿智,必會對小殿下有個最為合適的安排,太子妃娘娘那邊,總也會牽掛著小殿下,說不定能挺過這一次呢。”
“小殿下有人陪著玩,這才幾日受的驚嚇便似都好了,人也看上去精力了,”寧珞由衷隧道,“幸虧有淑妃娘孃的悉心顧問。”
“是。”景昀垂首應道。
楊霆做了個鬼臉:“我纔不奇怪呢,我母妃也會縫,縫個比你的還要大的。”
“也隻能如許了,”景昀輕歎一聲,“但願娘娘能思及小殿下年幼,為小殿下儘力病癒纔好。”
“常日裡倒也還好,隻是早晨睡覺的時候便要哭了,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呢,總要馳念母親的。”內侍笑了笑。
“但願如此。”徐淑妃笑了笑,便拉著寧珞往裡走去,兩人在花廳中坐下了。寧珞在此次入宮,打得便是看望徐淑妃的名號,天然少不得噓寒問暖了幾句,並呈上了一副新收的書法讓徐淑妃觀賞。
盛和帝看著他,眼中的光芒不由得黯了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