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擺了擺手:“你們,都散了吧,這裡冇有王爺了。”
楊彥的嘴角勾了起來,暴露一絲挑釁的笑意:“你不曉得吧?珞mm上輩子嫁給了我,她對我情深意重,成日裡盼著和我白頭偕老,我們兩人在瑞王府過得不曉得有多歡愉,你那會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計可施,可真是笑……”
他渾渾噩噩地聽了半晌,便被人從屋中帶了出去,奉上了馬車,馬車一起緩緩而行,停在了曾經的瑞王府門前。
“籌算灌我一杯毒酒還是直接給我一刀?”楊彥嘲笑了一聲,“讓父皇看看甚麼仁愛厚重,滿是狗屁,到了最後還不是殊途同歸,落個自相殘殺的了局。我們生在皇家,本來就是不死不休,更何況我們之間另有奪妻之恨,景昀,你也不必假惺惺了,給個痛快就好,我趕去投胎,下輩子我們重新來過!”
楊霆也過來見母親最後一麵,正在抹著眼淚,小臉通紅,眼睛都腫成了核桃了,一見到寧珞便“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夫人……母妃她……會死嗎?我驚駭……”
陳氏的嘴角暴露一絲笑意:“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她的神采突然峻厲了起來,表示楊霆過來,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手,厲聲道,“霆兒,母妃現在說的話,你每一個字都要聽好記牢了!母妃走後,皇叔和皇嬸便是你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你要視他們如父如母,敬愛他們,循分守己,如有人在背後調撥半句,殺之不赦!你可明白?”
喉嚨一下子便被緊緊地卡住了,他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被卡得通紅。
陳氏不再理他,隻是誠心腸看向楊昀:“元熹,疇前各種,是我對不起你們,看在你兄長的份上,不要和我這無知婦人計算,霆兒,就奉求你們了……”
寧珞被他哭得心傷,握住了他的手道:“霆兒彆怕,要英勇些,不然母妃會擔憂你的。”
“滾!”楊彥的齒縫中擠出一個字來,“彆讓我再說第二遍!”
雲香驚詫地抬開端來看著他:“我們……去那裡?王妃說了……總有東山複興的一日,讓大師都不要悲觀……”
接二連三的禍事,讓楊昀的表情奇差非常,幸虧另有寧珞陪在身邊,一起說說話,這才稍稍好過了些。
但是,統統都已經成了定局,任他再如何痛悔,也追不回曾經的才子,更追不回他錯失的光陰。
他的眼神猙獰,婢女們驚呼一聲,全都做鳥獸散,一下子便不見了蹤跡。
陳氏對楊霆向來寵嬖,向來冇有如許疾言厲色的時候,那枯瘦的指尖緊緊地掐入了他的手中,帶來一陣痛意,楊霆一時被嚇得有些傻了,好一會兒才連連點頭:“霆兒記牢了!”
楊彥站在門外,連扣了好幾聲門環,這纔有人出來開了門。
“你另有甚麼本錢讓我這輩子都芒刺在背?”他淡淡地問。
一見到楊彥,她先是一怔,旋即便堆起笑容,幾步便到了楊彥跟前,抬高聲音道:“王爺返來了便好,些許波折不算甚麼,臣妾已經替王爺想好了,就算陛下廢了王爺為庶人,王爺隻要冒充迎奉便可,陛下和那景昀都差未幾,自誇為仁義之人,對父子兄弟的親情非常看重,不成能會對王爺痛下殺手,更何況我現在肚子裡懷的是楊家的種,如何都能讓他們敬上幾分。另有,傳聞那陳氏已經死了,我們可從楊霆動手,宿世那景昀自誇密意,冇有子嗣,立了他做太子,這一世是不管如何都不成能了,現在他父死母亡,我們動些手腳,儘管將他父母的死因往那景昀身上潑,等他稍大些便讓他做衝鋒陷陣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