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姬的琴技獨步天下,固然是一介女子,卻被尊稱為先生,寧萱自幼便愛古琴,朝思暮想能有朝一日獲得韓先生的指導。
寧萱的心口“砰砰”亂跳了起來,連手掌都發熱起來:“莫非是……韓雲姬韓先生?”
寧臻川一聽有點犯難,這類北裡之地買幾小我都很常見,更有甚者另有官奴和軍奴,這一輩子都彆想分開,如果逃脫被打死也是名正言順的,這場景看著血腥卻難以插手。
寧珞的內心頓時“格登”了一下,莫非楊彥這麼早就已經表示過父親了嗎?楊彥生母早亡,收養他的*皇後也已經歸天了五六年了,前一世她記得楊彥是在她十六歲生辰前請人來講媒提親的。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走在青石板路上,從歸雲居出來的這條路上冇有幾個行人,馬蹄聲清脆地反響著,夜晚的氛圍特彆清爽,寧珞探出頭去,趴在車窗上看著路邊的夜景。
和寧國公府的其他院落比擬,落雪軒看上去冷僻了很多,幾個服侍的丫環都輕言細語的,一見寧珞,眉宇間都不自發地帶了稍許惶惑之色。
那小小的身影倒也倔強,抱住頭蜷成一團,身上已經血跡斑斑,手中的磚塊卻還緊緊拿著,冷不丁地揮上一下,砸得一名男人抱著腳嗷嗷直叫。
寧萱怔了怔:“甚麼大人物?”
“爹,救救他,”寧珞拽住了寧臻川的衣袖哀告道,“他太不幸了。”
落入視線的幾名成年男人,都穿戴一色的棕色束身衣褲,手中的棍棒毫不包涵地揮向地上的身影,卻專業地避開了致命的部位,隻是往那後背、四肢號召。
寧珞的眉心皺了起來,前次從太清觀返來她倒是去看過寧萱,不過過分倉猝,隻是問了幾句便走了,莫非是祖母又對寧萱下了甚麼禁令嗎?
等那男人緩過勁來,完整惱了:“你們讓開,明天我要廢了這小雜種!”
寧珞僵在原地,半晌以後俄然翻開了車簾,急聲叫道:“泊車!”
“九妹你去吧,我就在家裡修身養性,”寧萱垂眸道,“書院裡太喧鬨了,也冇甚麼好學的了。”
寧珞做了個撥絃的手勢,奧秘隧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