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珞驚駭萬分,莫非宿世那一場父子反目還是難以製止嗎?莫非兄長不能擺脫參軍身故的了局嗎?
那田嬤嬤的丈夫被查出了好幾筆貪墨,幸虧光陰未幾,幾百兩銀子高低,那兩口兒追悔莫及。秦湘蘭聽取了老夫人的定見,恩威並施,並冇有報官,而是將他們百口發賣回了江南,主仆交誼就此斷絕,房裡的奴婢們也是以大力清算了一番,二房底下的民風頓時一變。
上輩子寧淮的確碌碌有為,進了禁衛軍後一向是一名八品校尉,期間還傳聞和人起了牴觸,是大伯出麵把他從左衙禁軍調入了右衙,而平時寧淮頗喜好附庸風雅,房裡保藏了好些前朝文人騷人的墨寶,和寧臻川聊起詩詞、時政來也是頭頭是道。
本來寧珞也很恭敬這位堂兄,可一想到父兄辯論就是為了他,寧珞便笑不出來了,悶聲道:“我去大夫那邊。”
寧臻川到底是文人,這一頓打早就已經氣喘籲籲,被寧珞一拖,打了個趔趄差點跌倒,反觀寧珩,跪在那邊的身形仍然矗立,雙眼緊閉著,卻連眉頭都冇皺上一下。
寧淮看上去也有些心不在焉,竟然冇詰問,隻是點了點頭:“我去瞧瞧五弟,他後日就要入考場了,不曉得另有甚麼遺漏的冇有。”
寧珩也反麵寧臻川頂撞,隻是冷靜抵擋。寧臻川在,他就坐在書房當個木偶人,寧臻川不在,他便不知甚麼時候冇了人影。
“走甚麼走,疼死我了。”寧珩呲著牙道。
他說完便拂袖而去,秦湘蘭撲疇昔抱住了寧珩泣不成聲,寧珞趁機擋在寧珩麵前,拽著寧珩的衣袖哽嚥著道:“哥你不準走,你如勇敢走,我和娘就每天哭,哭得你一輩子都不安生……”
身後綠竹忙不迭地叫著:“女人你慢些,大夫奴婢去請就好了!”
寧珞越想越奮發,考慮了半晌提筆給景昀寫了一封信,挑了一個機警的家仆,叮嚀他務需求想體例親身交到景昀的手中。
寧珞一看,真是趕巧了,來的人恰是二堂兄寧淮。寧淮本年二十有二,除了已經出嫁的大堂姐,他是府裡最大的孫輩,向來行事渾厚慎重,對這個最小的九妹尤其愛好。
春闈眼看著就到了,而寧珩和寧臻川之間爭論也幾近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境地。
寧珩牙關緊咬,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