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她轉頭一看,是寧萱。
“mm,你嘗一嘗。”她親身端到了寧珞跟前。
寧萱沉默了半晌,俄然輕笑了一聲,笑聲帶著幾分調侃。
寧珞不由很多看了寧萱兩眼,要曉得,趙黛雲心高氣傲,向來是不把寧萱如許的庶女看在眼裡的。
寧萱神采略略泛白,絞動手帕囁嚅著道:“九mm,我和你長得差未幾,不如我的換給你?”
“我隨便塗鴉幾筆便可。”寧珞毫不在乎隧道。
“冇甚麼,隻是有些感慨罷了,”寧萱低柔的語聲中隱含著一股酸澀之意,“我拚儘儘力想要爭奪的東西,卻半分冇有放在九mm的眼裡,到底是天生貴胄,和我們有著天壤之彆。”
“韓先生讓我彈高山流水,說是梅皇貴妃夙來喜好高雅之風。”
“九mm,那邊有座涼亭,不如到那邊去歇著。”寧萱吃緊地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的手臂道。
“七姐姐,”寧珞的神情痛苦,“你快些先歸去吧,陛下就快來了,誤了你的比賽了就不好了,我歇會兒就好。”
寧珞心有慼慼焉,盤算主張歸去便把這勞什子梅花露丟了。寧萱卻對這梅花露非常獵奇,一邊扣問該如何烹製,一邊翻開來嗅了嗅,隻是不知如何手抖了一下,那瓶子一歪,大半瓶梅花露便倒在了寧珞的衣衫上,手臂都濕了。
不知如何的,身上有些炎熱,幸虧,穿過竹林便是碧湖,湖邊的清風劈麵撲來,這才讓她稍稍靜下了心來。
寧萱一起踉蹌著把寧珞扶到了亭子裡,說話聲都帶著幾分哭音:“九mm你好些了冇有?隻是衣服濕了一塊,如何能夠頭暈呢……”
“七姐姐,我曉得,現在就算我說得再多,你也會覺得我是惺惺作態,”她的語聲懇摯,“隻是今後你會明白,現在我是至心但願我們姐妹倆不要因為那些瑣事而心生罅隙,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寧字,我們都是寧國公府的女兒。”
寧珞在內心嘲笑了一聲,上一世她已經吃過趙黛雲無數次的明算暗害,這如果看不出來剛纔的貓膩就算是白死了這一回。隻怕寧萱已經被趙黛雲拉攏了,倒在她身上的梅花露裡有鬼。
寧珞和寧萱跟從大伯母寧賀氏坐在右邊紗帳中,一起的另有大伯母的孃家表妹和外甥女餘慧瑤,餘慧瑤是戶部尚書之女,更是寧珞的手帕交,她自幼隨父親浸淫圍棋,一手棋藝稱霸女子堂,如無不測,本日棋技的頭籌毫無疑問將由她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