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如許赤/裸裸地盯著,寧珞羞怯萬分,又見他神采不好,也不敢催他,好不輕易等他擦乾了,便想去取中衣,卻被景昀攔腰抱起,直接將她送入了錦被中。
四葉顫抖了一下,立即應道:“在廚房溫著,奴婢這就去拿?”
“你……你乾甚麼!”寧珞驚叫了起來,展開眼睛,景昀那張表麵清楚的臉龐近在天涯。
剛入了院子,便聞聲下人說,夫人正在泡澡。
她們倆都是在侯府中長大的,曉得景昀的脾氣,對景昀夙來是又敬又怕,在服侍寧珞遠景昀便對他們耳提麵命過,要將夫人的統統都放在心上,萬不成有半點閃失,此次夫人得了病,卻被她們一起瞞了下來,隻怕要惹景昀惱火了。
水花四濺聲響了起來,景昀幾步就到了浴桶跟前,隻見浴桶中的才子將身子全部都沉入了桶中,隻暴露一個巴掌大的臉,一頭烏髮濕漉漉地散落在水麵上,唯有幾絲混亂地貼在頸側;一雙眸子瞪得圓溜溜的,那目光彷彿一頭誤入圈套的麋鹿,霧氣瀲灩中帶著幾分惶恐,讓人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吞入腹中。
“這可快不來。”景昀意味深長隧道,指尖在她小腹上輕柔地撫摩著。
景昀沉下臉來轉頭掃了她一眼,四葉的手指頓時僵住了,噤若寒蟬不敢出聲了。
寧珞這才安閒了起來,笑嘻嘻地去按他眉間的褶皺:“已經好多了,彆皺眉頭了,真的,我揣摩著該當就是氣候枯燥肌膚缺水的原因,我在浴桶裡倒了玫瑰油,沐浴完後用那雪膚凝脂膏塗上一層,症狀已經減緩了。”
寧珞的話音未落,景昀的聲音冷冷地響了起來:“甚麼事要瞞著我?”
“光擦上還不敷,”他打量了幾眼,自言自語道,“隻怕還要按摩,讓這藥性才氣被肌膚吸納。”
景昀卻一動不動,那雙彷彿寒潭般的眸子幽深一片:“珞兒,我記得你說要在傷處擦上雪膚凝脂膏,對嗎?”
“要不然還是請金大夫來搭個脈吧?”瓔香憂心忡忡隧道,“你總不肯讓侯爺曉得總不是體例。”
他一手拿著擦身的巾子,一手撈起了寧珞的胳膊,寧珞瑟縮著抵當了一下,卻毫無牽掛地被抓了起來。
“哎呀,我的杏仁乳酪羹!”寧珞俄然煞風景地叫了起來,“景大哥,把衣服拿來,我去拿來給你吃。”
隻是內裡料想中的肝火併冇有發作,反倒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動靜傳了出來。
“再等一等……”
“臨時一試,”寧珞輕聲道,“我揣摩著該當是我的肌膚適應不了這裡的氣候的原因,奇特了,你們如何都冇事呢?”
他用食指從瓶中沾了一坨,均勻地抹在了寧珞的手臂上,那藥膏帶著涼意,被他緩緩塗開。
景昀看向她的眸色漸深,喉結微微顫栗了一下,舔了舔嘴唇低聲道:“你喜好便好。”
一進屋內,一股暖意劈麵而來,臥房的最內裡立著四扇楠木梅蘭紋屏風,屏風上掛著幾件紅色的中衣,屏風先人影若隱若現,瓔香的聲聲響了起來:“夫人感覺如許泡澡有效嗎?”
兩人四目相對,情義綿綿。
被子被掀了開來,寧珞身上一涼,頓時展開眼來,剛想縮回身來,景昀按住了她:“小腹上也有,最後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