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聽得歡暢,不由得摸了摸臉龐歎道:“老了老了,想當年我年青的時候,也算是一朵鮮花,光陰不饒人啊。特彆是這幾年,這魯平的鬼氣候可真是,你初來乍到,可有不適應之處?”
連續幾日,景昀都樂此不疲,親身替寧珞塗脂膏按摩,共同著寧珞的玫瑰油沐浴,這瘙癢之症竟然被這般歪打正著給治得差未幾了,腿上那蛇皮一樣的淺痕消逝了,肌膚又規複了疇前的柔滑光滑。
不知怎的,寧珞感覺有甚麼處所怪怪的,不過幾位夫人都酬酢了起來,她凝神諦聽,又要得體地插上一兩句話,不一會兒也把這感受拋到了腦後。
“夫人謬讚了,”寧珞謙聲道,不著陳跡地想把手抽出來,“我看夫人纔是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午膳非常豐厚,除了西北這邊的山珍,竟然另有一道都城中的時令好菜――清蒸秋蟹,丁夫人非常矜持隧道:“適值有家人從平州安陽湖返來,便帶了些,大師嚐嚐,不消客氣。”
“你操心這個做甚麼,”寧珞趕緊道,“我身上現在已經病癒了,天然不消塗得那麼多了,這些用到開春充足了,等開春我便會讓秦家的商隊去帶。”
丁明秀吐了吐舌頭,規端方矩地退了開去:“是,姑姑,我開個打趣罷了。夫人請稍候,我替你泡茶。”
丁夫人頓時眼睛一亮,笑著迎了上去:“老爺你來啦,如果早一步還能見到那位都督夫人,長得可真是標緻。”
於錫元皺了皺眉頭:“你如何又擺這類譜?跟你說了,這位都督的脾氣我還不太曉得,你設席和他夫人交好倒也冇甚麼,中規中矩就好,不準再自作主張。”
丁明秀盯著她瞧了半晌,這才甜甜隧道:“冇想到夫人的目光如此鋒利,一語就道出我的不敷,實在讓明秀敬佩,”她頓了頓,遊移著又道,“夫人該當和我普通年紀吧?叫了夫人二字,倒好似把人叫老了,真想叫上一聲姐姐。”
於錫元猜疑地看著她們:“你們在打甚麼主張?我可奉告你們,這位侯爺在京中但是出了名的寵妻如命,就連太子和太子妃的麵子都敢駁,你們如果想打他的主張,趁早給我收了這個動機。”
內院中迴廊畫壁,曲徑通幽,顛末端一座假山飛瀑,便到了一處花廳,花廳前站著一名身穿豆沙色暗紋褙子的中年美婦,一見寧珞便笑逐顏開地迎了上來,拉起她的手便讚道:“這位便是侯夫人嗎?可真真是美得跟那花骨朵似的,看得我都直了眼了。”
伉儷二人對望了一眼,快步到了那木盒跟前,隻見那楠木小盒中擺著一支金臂釧,金釧的正麵雕成了一朵花的形狀,每片花瓣中都嵌著一顆明珠,最中間則是一顆水頭極好的碧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