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便是當年帶著弟弟一起嫁給漢人的西戎女子,一家人過得挺好的,卻一向被那些族人騷擾,這些年也不曉得費了多少財帛去堵那些族人的口,卻還是三不五時地被人來鬨上一場,那女人還被拖回族裡去過幾次。
“能夠是怕鬨出事情來激發動亂吧,他們西戎人彪悍得很,傳聞有一年西戎人肇事,弄得全城戒嚴,最後衙門裡的官員被撤換了好幾個,才把事情給停歇了。”餘慧瑤憐憫地看著那家人,“那戶主不肯意休妻,便隻好如許拖著,三不五時地被騷擾一下。”
“是,我這便走了,”那年青人笑了起來,暴露了一口白牙,“魯平酒樓裡來了個本地的廚子,這八寶酥鴨做得甚是隧道,慧瑤你嘗一嘗。”
寧珞悚然一驚,這做法也真是夠斷交的,莫非餘慧瑤真的對鄒澤林冇有一絲半點的心動嗎?
“多謝寶清大哥,”餘慧瑤站起來衝著他笑了笑,“讓你破鈔了。”
“他很好,可我卻不是他的良配,”餘慧瑤的眼神淡然,“我不能這麼無私,更不想多少年後,他因為我不容於家屬、不喜於陛下,耗儘了熱忱以後和我成為一對怨偶,到阿誰時候,隻怕我再也做不到像現在如許豁達通透了。”
吳嫂在側屋聽到了,倉猝便走了出去道:“趙兄弟,本日我家女人有客人在。”
寧珞思忖了半晌,易地而處,如果她那會兒是餘慧瑤如許四周楚歌的地步,隻怕也是要動心的,隻是這份動心中能有多少愛的成分,倒是不好說了。想到這裡,她大抵有些明白了餘慧瑤的表情了。
寧珞有些不解:“那兩人不是魯平城的漢人嗎?如何成了他們族裡事?”
餘慧瑤順手取出幾張信箋來,放在手中摩挲了半晌,俄然便笑了:“珞mm,如果你落魄之時,有這麼一個才高八鬥、風騷俶儻、前程無量的才子對你傾訴鐘情,你會不會動心?”
“是,我的小九妹。”餘慧瑤應了一聲,瞧著她含混地笑了起來,“瞧你這副水嫩的模樣,你景大哥可真是把你如珠似寶碰在手心呢,真是讓人戀慕啊。”
寧珞嗔了她一眼:“你這油嘴滑舌的,哪兒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