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寧珞恰好穿了一件牙黃色繡花裙衫,一頭烏髮仍然用帶子紮著披在身後,這花環一戴,便彷彿山間的精靈,輕靈調皮。
話一說完,他便躍上了樹梢,輕點幾下,那姿勢健旺美好,儼如一隻蒼鷲消逝在一片翠色當中。
那趙黛雲此時應在書院讀書,為何會到這太清觀來?
剛纔那一刹時的冷傲彷彿是寧珞的錯覺普通,景昀已然規複了常色,他淡然地一點頭,神情一如既往得傲然:“多謝趙女人,我覺得是遠之在山莊內,一時髦起便翻牆而入,對不住。不打攪了,先行辭職。”
寧珞心中雪亮,本來,宿世那一場披著一見鐘情皮郛的姻緣,隻不過是兩家人設想好的一場戰略,安國公家心憂孫女的削髮修行,祖母嫌棄父母的鶼鰈情深,因而便一拍即合。
寧珞定定地看他們,這場景是如此的熟諳,清楚就是宿世她和景昀的初識,可為甚麼換成了趙黛雲做了配角?
“嫂嫂為何執意要到這裡?”
“聽都城的人都誇獎太清觀的素齋甘旨,我天然也想嚐嚐。”
孫管事恭謹地應了一聲:“趙女人這邊請,小人已經在蘩光閣備好了茶水。”
還冇等寧珞回過神來,趙黛雲俄然便停下了舞步,一臉驚詫地掩住了嘴,朝著山莊的圍牆揚眉問道:“你是誰?為何偷偷看我?”
“不是,”紫晶倉猝擺手,“奴婢嘴笨說不好……哎呀……女人當然都雅……誰都比不上!”
寧珞語塞,好一會兒才負氣道:“我在家悶得慌,再說了,我不是來玩的,我是替我哥的春闈來祈福的。”
寧珞心中迷惑,就連甘旨的素齋也索然有趣了起來。
寧珞哭笑不得,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是說我冇她都雅,不過比她耐看是不是?”
宿世並未有此偶合,莫非這輩子有了甚麼變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