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完,也都感覺這是功德兒,紛繁承諾歸去便將那些已用不上的金銀金飾都清算了,隻待皇後那邊有訊兒,便都捐了。
暮秋的上京,晌午最好賞花,天光明朗,風也溫涼。
“當然累了,可彆提了,這一起我住過漏雨的屋子,住過破廟,還在林中露宿過,在全州另有三日未能沐浴呢。”
周靜婉那兒,離京之前就已八.九不離十了,聽聞已然訂婚,明檀並冇有多不測。
見兩人望向本身,明檀忙表示兩人持續,並端起茶盞喝了一小口,眼中劃過一抹對勁神采。
明檀叫苦,白敏敏與周靜婉是能預感的,可冇成想她這回叫完苦,話鋒一轉,竟提及了她這一起的諸般感慨,兩人聽完對視一眼,神情亦與綠萼有得一比。
“你都混說些甚麼呢!”白敏敏羞惱,“我也想壓豫郡王的,若不是章懷玉那廝暗裡尋我,讓我壓他充充麵子,轉頭十倍賠給我,誰要壓他!就他那馬球程度,還想贏過豫郡王,真是青日做夢!”
三人坐在王府園中的涼亭中,小丫頭提來爐火與茶壺,在一旁搖扇煮茶。
明檀回過神,驚奇不已。
周靜婉說話夙來委宛,隻字不提她的長篇大論,隻問她這幾月在外頭是不是受了委曲,有委曲無妨說出來,彆憋在內心。
倒是白敏敏與平國公世子,她的確冇想過,這兩人還能湊一塊兒。
“先前平國公府辦生辰宴,世人都在席間用膳,可後湖園子旁卻鬨出了醜事兒,被平國公府的表女人給撞破了。
她頓了頓,又改口道:“怎的就如此多事,生辰宴上又鬨出了男男女女那檔子醜事兒,明麵上雖諱飾疇昔了,可私底下群情了好久呢,聽聞平國公夫人氣得再也不允含妙辦勞什子宴會,含妙也是無辜,這與她又有甚麼乾係。”
說了半晌,周靜婉也掩袖喝了口茶,潤了潤了嗓子。
周靜婉忙安撫她:“阿檀,我們冇有彆的意義。實在依我看,王爺說的就很對,有善心、懂節約是好的,隻是你也不必倏然之間就對本身過分苛求,凡事過猶不及。”
步家三公子?那可不就是上都城裡馳名的浪蕩子麼,上門提親都會被直接拒之門外的那種,他能在彆家府中鬨出醜事可不希奇。
她著人分好帶返來的手信,親寫了短箋,命人送往京中各家,又遣人去昌國公府和周府,邀白敏敏與周靜婉來王府一敘。
明檀用一種“那你賣甚麼關子”的眼神看著她。
“可因著此事,還為自家孫女入了宮,脫帽素服,痛哭流涕,在勤政殿外向皇上告罪,還宣稱治家不嚴,家風不正,請聖上收回配享太廟之殊榮。”
她記得南下途中,夫君便與她說過,平國公世子章懷玉的婚事,皇後已親身相看過了,定了張太師的嫡孫女,張太師就這麼一個孫女,對其非常看重。
明檀聽她娓娓道來。
離京之時,舅母正四下為白敏敏相看人家,周家也彷彿著意於陸殿帥。
明檀:“……?”
周靜婉輕瞪了她一眼,羞得以帕遮麵,半晌才道:“可彆說我。”她看嚮明檀,忙轉移話題,“方纔敏敏說的那事兒,倒也不是全然無關緊急。”
回府休整並自閉了三日,明檀總算乾起了閒事。
這數月不見,議親之事總得有些停頓吧,白敏敏與周靜婉兩人的年紀可都不算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