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律新王即位,欲與大顯攀親以固兩國之好,南律六公主便去她父王跟前撒嬌賣嗔,想讓父王去求這門婚事,隻不過她不知,她心心念唸的定北王殿下已迎娶王妃。
她或許是無不成,可南律王還要臉!
白敏敏:“實際也玩世不恭。”
幾人都用一種敬而遠之的目光看著她。
秋獵年年都有,然出閣前明檀非皇家女子,又身無誥命,不得插手,去歲與江緒一道南下,迴轉時又將將錯過了這一盛事,以是今次秋獵,明檀是極想去瞧瞧熱烈的。
直到向成康帝章皇後行過禮請過安,在坐位上坐定,明檀才似是不經意般,略往南律使臣的方向掃了眼。
明檀等的就是他這句:“那人家想和夫君做一樣的騎射服嘛,那種一眼望去,就曉得我是夫君王妃的騎射服。”
數年不見,定北王殿下還是如疇前普通,長身玉立,英朗不凡,可彷彿又脫了之前她最沉淪的少年之氣。
江緒穿戴騎射服,是來端莊圍獵的,然明檀穿戴騎射服,是來秀恩愛的,底子就冇籌算上馬。目送江緒入了密林,她便去找白敏敏與周靜婉了。
擺佈無事,豫郡王妃一人又不好去玩,三人便應下了。
為防這愛女再整出甚麼奇思妙想,南律王孔殷火燎遣派使臣向大顯求娶公主,總算是絕了她這動機。
然夜色沉沉,小王妃以色相誘,此局還是以定北王得勝結束。
這圍獵的確也圈了一小塊處所,供女眷玩樂,裡頭兔子一隻賽一隻肥,都無需守株待兔,那兔就自個兒趴株上讓她們獵了。
白敏敏捧臉歎了口氣:“歸正定北王殿下和陸殿帥技藝好,老是能射一大堆獵物,到時候分點給我也就行了。”
“小兔子那般敬愛,六公主未免也太殘暴了些!”
不過就是長得有些都雅罷了!
“二甲有甚麼用,有一甲珠玉在前,誰還能記得二甲呢。”她打比方道,“就說前年的科舉吧,世人皆知狀元郎是蘇敬蘇大人,可還記得榜眼是誰?”
白敏敏與章懷玉的婚事也定下來了,這婚,章皇後本是要讓成康帝賜的,也顯得尊玉麵子,可也是因著靈州之難,皇親外戚都不宜高調嫁娶,故隻平國公府與昌國公府自行議了親。
好不輕易按下這話頭安生了幾日,六公主竟又說,隻要能嫁給定北王殿下,做妾也無不成。
他不再是數年前出使南律時那位冷若冰霜、眉眼間充滿戾氣的少年戰神了,現在他成熟了很多,身上多了份深不成測的沉寂,身邊還多了位令人移不開眼的王妃。
“用夫君送的過期一年多的雪緞嗎?”
實在上都城裡那些個有關南律的傳言,多數是真的,這六公主,的確在數年前江緒出使南律時,對他一見傾慕。
“也好,這些光陰你悶在府中,也該出去透透氣了。你疇前不是做過騎射服麼,剛好能夠穿上。”書房內,江緒邊看西北發還的密報,邊隨口與明檀說了句。
不,不對,這是她的情敵!
明檀挪著小碎步,蹭到他懷裡坐下,又摟住他的脖頸,看著他眼睛道:“此次南律的五皇子與六公主不是要來麼。”
“就是。”
數今後,京郊皇林秋獵。作為近半年來京中停止的第一場嘉會,自是百官齊聚,熱烈非常。
江緒無言,半晌,他默道:“王妃不是要儉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