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也是聽陛下說過一回機括之事纔有此發起,可嬪妾也僅是發起,餘下的莫非不都是蘭妃姐姐在辦嗎?”
“回陛下,恰是。”
明檀怔了瞬:“夫君你的意義是,淑妃她……?”
明檀所言,江緒自是全然信賴,他安撫道:“無需擔憂,有我在。”
他昂首,目光從蘭妃與柔嬪身上掃過,不怒自威:“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成康帝掃了眼,又看向蘭妃,聲音聽不出甚麼情感:“蘭妃,你作何解釋?”
明顯不過幾息,明檀卻感覺,彷彿過了好久好久。
他的聲音如沉金冷玉,低低的,卻讓人莫名心安。
好半晌,蘭妃終究有了行動。
江緒不置可否:“走。”
“是與不是,姐姐嘴上也說不清楚,畢竟徹夜的花燈與燈謎都是由姐姐預備的。”柔嬪跪在地上又道,“請陛下下旨徹查蘭蕪殿,想來如果蘭妃姐姐所為,殿中定能尋到蛛絲馬跡,若尋不到,也可還姐姐一個明淨!”
成康帝神采烏青,怒問:“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江緒握住她已然冰冷的手,半晌,她指頭動了動,輕聲道:“對不起夫君,阿檀彷彿扳連你了。”
聽到這,明檀不動聲色地勾了勾江緒的小指,兩人雖未對視,但也已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成康帝聞言皺眉。
淑妃直直望向她:“你敢說你不是心悅定北王殿下?!”
“娘娘!”
明檀從江緒身後出來,行了禮,不慌不忙將方纔拿夜明珠時所感遭到的非常和盤托出。
江緒打量了會兒,徑直道:“是月光粉。”
柔嬪倉猝下跪認錯:“都是嬪妾的不是,嬪妾非要請定北王妃來解這機括燈,王妃解是解開了,可許是過分歡暢,那夜明珠冇拿穩,滾落在地,佳mm踩著了,腳下打滑便摔了下去,淑妃姐姐就站在佳mm中間,也被佳mm撞倒在地。”
淑妃那邊更是慘烈,侍女嚇得斷續叫出聲:“流……流血了!娘娘流血了!”
“與你無關。”
蘭妃還冇吭聲,柔嬪就先喊起冤來:“陛下,嬪妾不知,嬪妾底子就冇聽過甚麼月光粉,且這燈謎與宮燈都是蘭妃姐姐籌辦的,嬪妾冤枉!”
四下倏然沉寂,成康帝神采難辨。
“朱紫!”
淑妃和佳朱紫的貼身侍婢都忙上前,與四周內侍一道扶著自家娘娘去往比來的如煙閣。
他是有甚麼證據嗎?竟這般直接地認定了淑妃有題目。
周遭很靜,氛圍因兩人的對視倏然冷凝成一片大氣都不敢出的死寂。
皇後與蘭妃倒是想為明檀辯白,可方纔局麵過分混亂,她們並未看清到底都產生了甚麼,倒是幾位低位宮嬪左證了柔嬪這一說辭。
不出所料,半刻後,內侍便來回稟,並呈上了一瓶密閉封存的月光粉。
他拿動手帕沾了沾地上血跡,細心察看。
害佳朱紫的胎;袒護本身未有身孕的本相;讓她擔上不慎害人落胎的不對;嫁禍於蘭妃;另有,誹謗聖上與夫君之間的信賴。
蘭妃還想再駁,然淑妃卻不成置通道:“蘭妃mm,你?你為何要如許做?”
淑妃含淚點了點頭。
“無妨,我來措置。”
夜明珠已經冇有先前那般燙了,可握在掌心,仍有溫熱觸感。
很快,世人也都跟著往如煙閣去了,燈下隻剩明檀與江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