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畫表姐另有我庶姐都有喜了,這年節裡訪問拜年,有喜的可不在少數,就我冇有,若不是封太醫說我身子無礙,我都要覺得是我懷不上了呢。”
明檀也冇多作糾結,持續往書房走。方跨出院門,舒景然就剛好排闥而出。
於大夫也是人精,腦筋稍稍一轉就忙嚴峻應道:“冇有冇有,冇有不對,小人隻是隨口一問。”
至亥時,明檀提著宵食去探他,他剛好忙完,在書房用了宵食,兩人就著清冷的月色徐行走回啟安堂,路上閒談些有的冇的,一如平常鬆緩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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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也是這般說的。”
明檀仔諦聽著,不時點頭。她雖不懂醫術,但也覺著這於大夫是有那麼幾分真才實學。
既是做戲,她也不能表示得毫不驚奇,因而她瞪直眼問道:“那補湯是避子湯?夫君為何不早說?”
實在江緒又何嘗不知,本日封太醫回話,他便聽出了端倪,再一查當日來府的於大夫是婦科聖手,並不擅風寒雜病,他自是不難猜出她已曉得避子湯一事。徹夜各種做戲摸索,她要的不過就是他的坦誠奉告,既如此,遂她心願便是。
他也重視到了那三隻酒盞,但坐下用著宵食,他彷彿並未有提起的意義,明檀雖有些獵奇方纔在外頭瞥見的那抹身影,可見江緒冇籌算提,她便也冇有主動詰問。
聽聞是李家二少夫人向王妃保舉,於大夫一顆心總算是吞回了肚子裡,內心也差未幾揣摩出王妃尋他是想做甚麼了。
叮嚀人送舒景然出府後,明檀單獨進了書房,江緒還站在沙盤前,不知在玩弄甚麼,她將食盒放在桌案上,掃了眼還未清算的三隻酒盞。
封太醫略頓了瞬,細心應對了番,好幾條都能與於大夫說的對上。
江緒“嗯”了聲,回身坐回桌案。
明檀聽完,靜了好一會兒,麵上也看不出甚麼情感。
舒景然略帶遺憾地笑道:“多謝王妃美意,不過天氣不早了,父親還在府中等著舒某,怕是無緣享用王妃籌辦的宵食了。”
雖猜想於大夫不敢往外胡說甚麼,但穩妥起見,她還是想多表示兩句,切勿將本日過府問孕一事說與旁人。隻不過她還冇來得及開口,下頭的小丫頭就送了補湯出去。
“先擱著吧,稍涼些便喝。”她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