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機方從腦海中閃過,她便眼睜睜看著王爺舀了勺粥,送到王妃嘴邊。
綠萼女人的命真的隻值一碗粥。
見自家夫君要自個兒換衣,明檀忙表示擦臉的丫頭快些,一個骨碌換成跪姿,直起家子從江緒手中搶過玉帶。
江緒轉頭:“你起這麼早做甚麼。”
值夜的小丫頭又是一晚冇歇,眼底熬出了一圈青。
明檀的身子像是一塊細緻溫潤的暖玉,卻又比暖玉柔嫩太多,兩人緊密相貼,一開端,江緒決計節製著,行動還非常和順,可沉湎美人榻中,自控力這類東西,老是對峙不了多久。
“你想練甚麼?”
江緒頓了頓,也冇駁,略略伸開雙臂。
明檀驚住了,底子冇法設想自個兒每日要在演武場上對著她的夫君做如此粗暴的行動,忙叫停道:“射箭,夫君你還是教阿檀射箭吧。”
“本王能夠教你射箭。”
自結婚以來,雖床笫之歡不缺,但江緒極少親她,就算是親,也多是落於眉眼、脖頸,身上肌膚。
明檀記得,話本裡頭的男女,都是嘴對嘴親親的。
明檀:“……”
明檀害羞帶怯,另有些煩惱,胸腔怦怦跳動,眼睫也不斷地顫著,終是忍不住,主動往上啄了一下他的唇。
“那本王去練武,昨日累了,你再多睡一會兒。”
王爺真餵了。
次日一早,明檀倒是可貴同江緒一齊醒了。外頭天還是矇矇亮,泛著昏昧灰白。
“為何都不飛出去?”
“夫君……”
“是太輕了嗎?”
“夫君,阿檀幫你。”
她想起前些光陰遇著打理花圃的丫頭阿諛說,姐姐在啟安堂當差,自是比旁處的要風景些。心中不由感慨,啟安堂的差,可不是誰都能當的。當然,王妃就更不是大家能當了,比起王妃娘娘夜夜嬌啼,守個夜倒也算不得辛苦。
“八段錦是甚麼?”聽起來甚是美好。
“……”
果不其然,他們家殿下很快便“嗯”了聲,
江緒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旋身持續練招。
很快,婢女打著簾,一應梳洗物什便送入了閣房。
明檀頓了瞬,目光遲緩地追著劍柄落在樹上,一息後,那棵不甚細弱的小樹回聲而倒。
明檀叫她一塊兒用膳,她搖了點頭。
江緒眼角也泛著紅,墨發披垂,另有些極少外露的狠意,更襯他端倪英挺,俊美無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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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那點力量,咬上一口對江緒來講就和蚊子叮上一下冇甚麼不同,非要說不同,那約莫是她這一咬,更加酥麻。
倒也不至於記這麼久!
明檀在此之前見過江緒兩次脫手,一次是大相國寺回府途中,他與他的暗衛不費吹灰之力就剿除了一幫強盜,另一次則是昨日在平國公府,順手便弄死了江陽侯……說來她也有些獵奇,他的技藝到底有多好?為甚麼處理敵手看起來那麼輕鬆?並且他兩次救本身都是用的袖上束帶,那束帶竟是這般聽話,能直直地射出去。
“佩來做甚麼,驅蚊辟邪?”
隻不過江緒於此事上頭技能還不甚諳練,唇齒相依,卻不時磕絆,明檀被咬疼了好幾下,偶然還憋得換不上氣,但那種感受是密切而迷亂的,渾身彷彿都漸漸灼燒起來。
“請了安,還不退下。”聲音很淡。
她想都冇想便往回走,可方進屋,她便遠遠瞧見王妃用個早膳竟莫名用到了王爺身上,斜斜坐著,還摟著王爺的脖頸,不依不饒問道:“夫君砍了我的綠萼,要如何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