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檀頓了瞬,目光遲緩地追著劍柄落在樹上,一息後,那棵不甚細弱的小樹回聲而倒。
演武場空曠,四周是還未盛開略顯光禿的梅林,江緒在場中練劍。
直到走出啟安堂,雲旖才發明藏在胸前的桂花糖糕,哦,她是來給王妃送桂花糖糕的,說好了本日要給王妃補一包桂花糖糕,她五更便翻牆出去,比及卯時三刻店家開門,纔買到了第一爐的桂花糖糕。
“你想練甚麼?”
昨兒被敲了一悶棍還在屋中療養的綠萼俄然打了個噴嚏。
“夫君,阿檀幫你。”
王爺真餵了。
明檀記得,話本裡頭的男女,都是嘴對嘴親親的。
“……”
許是因著燭火被窗外送入的風吹滅了一盞,江緒眸光暗了些許,喉間乾澀,喉結不自發高低轉動著。
“……是。”
衣裳很快狼藉,跟著南麵窗角夜風緩緩吹入,男女衣衫也落於榻邊,件件交纏。
射箭好歹是要手把手教,很有伉儷情味的模樣。
想到這兒,明檀盯著自個兒挽的薄紗羅披帛看了眼。
“擺佈開弓似射鵰!”她雙腿跨開,呈弓步,一手收在胸側,一手往外推。
自結婚以來,雖床笫之歡不缺,但江緒極少親她,就算是親,也多是落於眉眼、脖頸,身上肌膚。
隻不過江緒於此事上頭技能還不甚諳練,唇齒相依,卻不時磕絆,明檀被咬疼了好幾下,偶然還憋得換不上氣,但那種感受是密切而迷亂的,渾身彷彿都漸漸灼燒起來。
明檀驚住了,底子冇法設想自個兒每日要在演武場上對著她的夫君做如此粗暴的行動,忙叫停道:“射箭,夫君你還是教阿檀射箭吧。”
甚麼,綠萼女人被王爺砍了?
“夫君,你輕一點……唔!”
明檀:“……”
江緒一套劍法練到一半,餘光俄然瞥見他的小王妃坐在場邊,不斷地揚著臂間披帛,口中還唸唸有詞。
江緒轉頭:“你起這麼早做甚麼。”
揚了會兒,她彷彿是手痠籌算放棄,又悄悄揉著腕骨,鼓了鼓臉,不歡暢地坐下了。
江緒語氣很淡。
“是不是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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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麼都不想練。”隻想當美美的王妃。
見自家夫君要自個兒換衣,明檀忙表示擦臉的丫頭快些,一個骨碌換成跪姿,直起家子從江緒手中搶過玉帶。
並不想學。
江緒看著明檀斯文喝完補湯,想起封太醫說的保養一事,忽道:“你身子弱,今後都早些起,與本王一道去演武場熬煉。”
明檀的身子像是一塊細緻溫潤的暖玉,卻又比暖玉柔嫩太多,兩人緊密相貼,一開端,江緒決計節製著,行動還非常和順,可沉湎美人榻中,自控力這類東西,老是對峙不了多久。
“為何都不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