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蔻_番外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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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停彷彿明白了甚麼。

厥後她也問過,明顯求親前隻見過一麵,他為何就非要娶她,陸停想了想,改正道:“不止一麵。”

陸家家破人亡時他尚年幼,厥後得知此事乃宿家手筆,此中還不乏承恩侯府添柴加火,他年青氣盛,白日便單身突入承恩侯府尋仇。

“不儘之處亦無需加添,重寫便是。”

周靜婉怔了怔:“《南華經》?”

就連周靜婉自個兒都覺著,兩人過著過著,隻會愈發冷酷疏離,指不定哪天一睜眼,府裡就多了那麼一二三四五位姨娘。可日子一天六合疇昔,府中也未有多出誰來的跡象。

……

“阿婉的字,天然很好。”陸停想都冇想便應了這麼一句,等看清紙上所書,他又不由一頓,“‘物不過彼,物不過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這是……《南華經》?”

“年紀悄悄,位高權重,前程無可限量,我瞧著這陸殿帥還算不錯。”陸停求親當晚,周母在膳桌上對勁道。

……

周靜婉也不點破,隻重新鋪了紙,又翻開一卷《論語》:“夫君可想同我一起習字?”

“靜婉吾妻,剋日讀《十國春秋》,錢武肅王與妻書:‘陌上花開可緩歸。’江南好景,然陌上花開,阿婉可緩歸否?”

實在陸停在時,她甚少看書習字,本日忽動,陸停又有些不知該做甚麼,乾坐在榻旁,交來回回擦著那柄鋥亮的利刃。

周家的女人不愁嫁,周靜婉及笄後,來府求親者絡繹不斷,不過都被周母以“小女年幼,還想多留幾年膝下承歡”為由給擋了歸去。

陸停遊移:“阿婉也有不懂的麼。”

實在方嫁陸停之時,周靜婉感覺頗不安閒,他們在完整分歧的環境下長成,很多風俗都不甚不異。

沿途雖無淺草花海,然此時回京,想來還能趕上顯江兩岸滿地金黃的紛繁銀杏,還能與他共賞中秋好景,人月兩圓。

《論語》陸停還是略通一些的,重新再學,想來不難,他稍頓半晌,便點了點頭:“擺佈無事,也好。”

旁的佳耦,言語上無甚交換,床榻上總很多些交換,可她身子骨還經不得折騰,一月裡同榻而眠,大半光陰他都隻能憋著。

她寫完擱筆,拿起紙張吹了吹,忽出聲道:“夫君,你來一下。”

說來也是莫名,那煞星不知從哪得知她染了風寒,竟悄冇聲氣地遣人送來諸多補藥並信一封,解釋上回相見的言語曲解。

“陸停?冇打過甚麼交道,不熟。”周父埋頭夾菜,隨口一應。

在嚴師催促之下,陸停寫信的水準很有晉升,可這信一封封來回三月不足,卻始終不見人歸,陸停終是耐不住性子,略催了一催。

本來他並未有以聘禮作價輕賤她的意義,不過是因著冇能聽懂她所引之典,胡亂應對,才生出牛頭不對馬嘴的曲解。

她亦思慮過自個兒的婚事,可思慮來思慮去都冇想過,那位京中赫赫馳名的殿前副都批示使――陸停,會親身登門求親。

她雖見過那陸殿帥,卻冇敢拿正眼瞧,隻記得他左額上一道刀疤,端倪間戾氣深重,加上他凶名在外,聽到“陸停”二字,她周身都能出現一陣涼意。

時隔數年,承恩侯府由他親身抄家,當日將他踩在腳下的人,蒲伏於地,求他饒命。

“太用力了,輕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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