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元輔跟趙昊和江南個人打仗一下了。”萬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現在外頭鬨成這個模樣,他們也很痛心。若蒙不棄,情願親去江南壓服趙昊罷兵,結束南北暌隔,相互相持的局麵。
“是啊是啊,到了明天這步,有些事也確切得變變了……”
那就隻能不還咯。
申時行好輕易翻過那些很黃很暴力的內容,找到了客歲冬月月朔那天的記錄,細心看當日海瑞奏對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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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長公主是希冀不上了,萬曆隻好又轉頭把申時行請來。
“並且他既然說,由他去談,會極力幫天家儲存反對之權,要求統統文武官員都宣誓儘忠,並且統統法律都要用璽火線可見效――就應當有掌控談成的。這三條,足以包管陛下和子孫的權力與安然的了。”
朱翊鈞頓時命人,將定國公徐文璧和成國公朱時懋從詔獄中提來。再把閉門思過的英國公張元功召來翊坤宮。
事已至此,申時行也不肯跟他廢話,換個話題道:“實在遵循海公的體例,陛下本可安穩的。”
然後跟他們大打悲情牌,細數他們祖上與皇家的血脈拘束,世代不衰之榮寵。
“不錯。‘平靜有為,主祭愛民’,這八字藥方非常對症。海公能想出這個皇家與趙氏的共存之道,真讓人佩服啊。”申時行點頭道:
“這世上哪有甚麼昏君、暴君?都是被逼得無路可走的不幸蟲……”他便自傷道:“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祖宗江山被人奪去,還無動於衷吧?換了誰做天子也隻能那樣乾的。”
不過天子也冇誇大,這三大國公確切世受皇恩最重的三家。
申時行施禮如儀後,萬曆賜座,沉默半晌方長歎一聲道:“先生,局麵崩壞矣。督撫總兵紛繁投賊,祖宗江山要保不住了。”
“甚麼體例?”萬曆愣一下道:“祭則寡人,政由趙氏麼?”
“未免牽強……”萬曆嘟囔一聲。這幫文官,老是亂扣大帽子。天下人是誰啊,姓甚名何啊?
第一代定國公徐增壽乃徐達幺子,朱棣的小舅子。朱棣起兵前,建文接到線報,曾向徐增壽發問。徐增壽道:‘燕王和孝康天子同氣連枝,繁華已極,如何能夠還造反呢?’
“冇有甚麼錦囊奇策,也不是有甚麼瞞著皇上的奧妙,隻是對人之常情的一點普通判定。”申時行麵無神采道:“以臣鄙意,跟西山個人的幾位勳貴談,再由他們向趙昊爭奪,環境應當會好很多。”
朱棣造反後,徐增壽仍然最效勤誠,與其暗通款曲,幾次通報動靜。被人告密後,建文遂囚禁了他。朱棣兵入金川門,建文帝便將徐增壽殺死在右順門廡下,然後舉火自焚。
“這……”申時行聞言驚詫半晌道:“海公為何?你又是為何?”
固然張鯨冇有酷刑鞭撻他們,卻也免不了要幾次提審,儘情摧辱。並且食宿前提又差,另有虱子跳蚤老鼠,早就把這倆養尊處優的貨,折磨的神經脆弱了。
他侄孫朱鼎臣才四歲,遠不到襲爵的春秋。歸正爵位空著也是空著,朱時懋略微一運作,就也當了個國公過過癮。
“甚麼破主張……”萬曆還想嘴硬,卻冇了當初六合八荒、唯我獨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放肆了……
“都說了,海瑞是他殺的,報甚麼仇……”萬曆改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