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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如果她名下有幾首顯赫的詩詞，那姓王也冇臉跟她充甚麼大才子了！

“誰曉得呢……”巧巧的聲音有些憋悶。

看她們一個個臉上塗了厚厚的粉，穿戴大紅大綠的裙子，豔俗的模樣讓趙昊直皺眉。

“好，店主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方德一聽，也就不再擔憂了。

當場有兩個歌伎回身就走，剩下的幾個也都拉下臉來。

不是冇飯吃，誰會去酒樓拋頭露麵，賣唱為生？可冇工夫陪個半大小子瞎折騰……

待到冇旁人，方德才問趙昊道：“店主，這四位可有勉強合意的？”

信紙後，還附了一張寫有她‘拙作’的薛濤箋，懇請趙昊‘賜正’。

趙昊便坐在書桌前，就著午後的陽光，展開馬湘蘭的來信，逐字逐句讀起來。

等她們次第出來後，就更大失所望了。那所謂的店主，竟然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嗯，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趙昊信心實足的點點頭，笑道：“開業那天，保準合座彩！”

“四人的程度，確切都一言難儘。”方德字斟句酌道：“若硬要矬子裡拔將軍，我看最後一名吹簫的女人還不錯……”心說，起碼不消唱，還能遮遮醜。

趙昊看那首名為《鸚鵡》的詩曰：

餘甲長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可方德卻直皺眉。他是在秦淮河邊開過酒樓的，哪能受得了這類粗俚之音？

正在憂?間，便聽外頭響起方掌櫃的聲音：“巧巧，公子在晝寢嗎？”

方德苦笑一聲，又請這位退下。

“唉，可不是嗎？”方德歎口氣道：“都是讓那幫有錢人慣得，以是稍稍有點姿色才藝的，全都跑南城去了。我們得花多少錢，才氣把人家請來蔡家巷啊？”

方德出去號召一聲，老甲長便領著幾位歌伎出去院中。

“你說呢？”趙昊反問一句。

“客人聽了，還覺得我們要攆人呢……”

酒樓請不起樂隊，隻能委曲歌伎合奏。是以她們或是懷著琵琶，或是抱著七絃琴，獵奇的打量著這個，固然裝潢一新，卻仍然難掩寒酸的小院子。

“是以小人前日自作主張，請老甲長約了幾位在北城小馳名譽的歌伎，本日過來見一見。”方德看著趙昊的神采，笑道：“給店主彈幾首曲子聽聽，然後請店主決計。”

“是啊店主，隻要唱得好，門客們一樣會買賬。”方德也在另一邊勸道。

“我不想拚集。”趙昊卻搖點頭道：“味極鮮但是要力壓江南十二樓的。請來的歌伎也得配得上才行。”

方德呲牙咧嘴道：“店主想到體例了？”

“是，店主。”方德應一聲，出去西屋向趙昊躬身施一禮，輕聲道：“稟店主，以小人過往的經曆，酒樓裡若請個操琴唱詞的女史，對招攬客人幫忙很大，並且客人會接管更高的菜金。”

趙昊讀史時，便頗憐憫這位不幸的癡情女子，也恨那始亂終棄的‘王狗才子’傷人太深！

“約戀人，商定在花開時分，牡丹台芍藥欄整葺完成，等著那花抽芽，奴交運。將近清瞭然，花蕊頭兒不見生，此際將開也，這等遲得很……”

“甚麼事，出去講。”趙昊對外頭喊一聲，便將馬湘蘭的信箋收回了匣中。

“那是天然。”趙昊點點頭，心說不就是掃興演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