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燁長臂一伸，攬住她的纖腰往懷裡一勾，江阮便猝不及防的坐在了他的腿上，一驚之下抱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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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溫熱的手緩緩的摸索的碰了下她的肩膀，江阮的身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方平和了的呼吸再一次短促起來，被褥下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江阮悄悄側了側身子，藉著紅燭的亮光打量著躺在她身側的這個男人，陰暗的紅光在他臉上構成了一圈昏黃的光暈，讓他常日裡看起來清冷不易近人的麵龐多了一絲暖和感，江阮的心再一次按捺不住的怦怦跳了起來。

祁燁的呼吸快速厚重起來，掰開她的胳膊，聲音降落，“等水來了，我喚你。”

而身邊的人還是保持著平躺的姿式，一動未動，彷彿睡著了普通並冇有發明江阮的不當，江阮鬆了口氣，一向因為嚴峻而生硬的身材也垂垂放鬆下來，呼吸也安穩了很多。

目睹他走到桌旁坐下，拿起了木梳，江阮忙翻開紅帳下了床，跑到他身邊，握住他拿著木梳的手，“我幫你束髮。”

俄然拜彆的溫度讓江阮有些失落，潮濕的眼眶也忍不住再一次紅了起來。

祁燁隻是展開了眼睛，並未說話，江阮悄悄的將手放下，調劑了一下呼吸，緩緩閉上了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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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小腳被他握進大掌中，江阮的腳不由繃緊起來。

祁燁微微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因為眼睛看不見，唇瓣拂過她的臉頰，江阮忍不住咬住了下唇。

很久，祁燁摸索著披了一件衣服，然後步子遲緩的走出了房間。

祁燁說完，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背脊有些生硬，江阮對男女之事並非一點兒不懂，當年出嫁之時，她娘也曾經跟她說過一些，此時不由羞怯非常，將頭埋在了被褥裡，不敢去看他。

江阮緊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不敢喘氣也不敢動，躺在身邊的人一如既往的沉默，隻要他清淺的呼吸讓人不容忽視。

就在此時，祁燁俄然展開了眼睛，江阮驚了一下，捂住了嘴巴，雖說他看不見，但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有被人抓個正著的心虛感。

不過半晌，熟諳的步子走了返來，到了床邊的人俯身抱住她，在她臉上來回親了親才抵著她的唇悄悄道，“我讓桓兒燒些熱水，你先洗一下。

春日的夜晚喧鬨而舒爽，不時傳來幾聲蟲鳴，輕風透過開了一條裂縫的窗欞鑽出來，紅燭搖擺，紅帳內的人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翌日，江阮與祁燁起床時已是日上三竿，江阮坐在床上看著祁燁行動流利的穿好衣衫，挑了挑眉，實在若不重視，真的看不出他的眼睛是看不見的。

江阮紅著一張臉緩慢的穿好鞋襪，從床上跳下來，低著頭小聲道，“我先去鋪子裡看看，我怕漓兒一小我對付不來。”然後拎著裙角逃也似的跑出了臥房。

他唇間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裡，讓她忍不住有些心悸，抿著唇悄悄幾不成聞的‘嗯’了一聲。

祁燁的行動停了下來，側頭，“怕？”

江阮臉上浮起一抹紅霞，有些羞怯的回吻了他一下。

很久，江阮終究憋不住長長吐了一口氣，這悠長的呼吸聲在這沉寂的夜裡猶未較著，江阮的臉再一次紅透了。

江阮驚奇的低頭看了一眼本身赤著的雙足，這他都能聽得出來，太短長了，心中不由更加佩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