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罵完了纔想起朱聰還冇走,頓時“呃”了一聲,說:“我冇有罵他啊,我是說……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朱聰心下猜疑,藉著月光攤開手掌一瞧,隻見手上幾處沾有綠草汁液,頓時明白過來,哈哈大笑:“本來你剛纔將草汁抹在我手上了。”
謝曜嘿嘿一笑:“隻要你不喜好那盲眼老兒柯鎮惡,我都同意!”他這話還未說完,就聽“嗖”的一聲,勁風呼呼,垂下的一縷耳發輕飄飄落在地上。謝曜背上一寒,昂首一瞧,隻見一枚鐵菱打在柱子上,幾近全數冇入。
當晚江南六怪和鐵木真同業,一起回到部落。途中鐵木真和他們相談甚歡,便聘請六人定居大漠教拖雷和郭靖武功,江南六怪天然同意。
烏日珠占摸了摸謝曜的頭,道:“早曉得這麼傷害,就不該讓你去。”謝曜道:“這有甚麼,明日我讓郭靖將那珍珠黃金分我一半,給你添置幾件華貴衣裳。”烏日珠占忍不住笑道:“我一個老太婆哪要甚麼衣裳,你能惦記取已經很好啦。”
朱聰看了他一眼,道:“你警戒性太差了。”說著,便將一瑪瑙手鐲拿出,在謝曜麵前晃了晃。
朱聰又道:“你呀,要記著大師父平生最恨誰說他瞎子,就連我們六兄弟都不能說。”老五張阿存亡了,但朱聰等人仍然把他算在江南七怪之列。
朱聰搖了點頭,道:“莫辯白了,你隨我來。”
“你看看你手罷。”
謝曜給烏日珠占說了,便和朱聰一起往外走去。朱聰奉告他,今後練功都是在夜裡,本來今晚是想教他和郭靖一起,誰曉得剛來門口就聞聲謝曜口出大言,兩不奉迎。
柯鎮惡平生中最恨彆人說他瞎子、盲眼,當即一揮袖子冷冷道:“這廝不是我門徒,我柯鎮惡這輩子也不會收他為徒!”說罷回身拜彆,韓小瑩等人冇耐何,隻得追出。
倒不是說朱聰笨,隻是謝曜冇有武功,裝模樣又裝得像,他隻伸謝曜一心掛著鐲子,卻冇想是掛著反擊。朱聰伸手想要揉揉他頭頂讚他聰明,謝曜卻像遁藏妖怪一樣連連後退,嘴裡大呼:“彆摸我!彆摸我!我可不要被毒死!”
謝曜知他說的句句實話,固然他冇有害人之意,但必須得有防人之心。
作者有話要說:
謝曜卻不感覺丟臉,反而有些洋洋對勁:“那最多也是同歸於儘。”
“嗯,這是武之底子。”朱聰點了下頭,將摺扇在謝曜肩膀悄悄敲了一下。謝曜莫名其妙道:“你做甚麼?”
朱聰曉得柯鎮惡是真的怒了,恐怕他失手殺了謝曜,忙將謝曜護在身後,笑說:“大哥,童言稚語不得當真。”不等柯鎮惡表態,用扇子敲了一下謝曜腦袋,板著臉說:“你怎能直呼師長名諱,快給你大師父報歉罷。”這三言兩語,就將謝曜亂點鴛鴦譜的事兒消弭於無形。
謝曜愣了愣,一把將嘴裡的野草拿出,驚奇道:“這不是我媽媽給我的嗎?你甚麼時候偷……”他話冇說完,便想到了後果結果,定然是剛纔朱聰敲他那一下刹時拿走的。
母子兩說了會兒話愈發親厚,謝曜乾脆將江南六怪的事情也奉告了烏日珠占,並且半開打趣半當真的道:“媽,你一小我可曾孤單?這江南六怪除了韓小瑩,都是男的,武功也還算將個爛就,你要不要擇選一個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