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分開大理後,又漫無目尋覓幾個處所,眼看婚期將近,隻得返回桃花島。而後很長一段時候,再冇有謝曜動靜
“說了這般久,還叨教兩位大師,我義弟在那邊?”
蒼山上傳來“奪、奪、奪”聲,時而快,時而慢,隻見一大哥樵夫頭戴鬥笠,手持鐵斧,正在砍柴。過的半晌,樵夫取下鬥笠,看了看滿滿一擔柴,自發頗豐,此時落日恰好,樵夫表情高興,將擔子扛在肩上,滿載歸家,且行且歌:“時見歸村人,沙行渡頭歇。天涯樹若薺,江乾洲如月……”
對方答道:“天龍寺。”
郭靖想問為甚麼,但一觀點玄眼神,刹時明白過來。謝曜痛失愛妻,本身卻和蓉兒歡天喜地的結婚,睹物思人,自會淒愴,如此不如不提。他深深歎一口氣,顧恤義弟平生波折,卻也悄悄光榮他和黃蓉能走到這日。
樵夫察言觀色,見他風塵仆仆,口音也不似大理本國人,問:“小夥子是要去那邊?”
郭靖當下便將本身如何從一燈大師處得知本身義弟身處於此,如何跋涉以求會晤,還取出籌辦好的喜帖,道:“我就來看看他是否安好,趁便請他來桃花島插手我與蓉兒的婚事,大師父也馳念他得緊。”
“啊?甚麼蒙古,我是來找謝曜!”
法玄道:“嗯,他削髮多時。”
法玄神采一僵,指著本玄道:“忘玄大師?不不不,這是我師兄,本玄大師。”
蟬噪林靜,鳥鳴山幽。
本玄歎道:“山高水長,遊曆四方,我等亦不能料。”
天龍寺法號排輩,傳義玄禪師,演派八字,圓覺昌玄,義本法忘。這兩位大師都是“玄”字輩,謝曜法號“忘玄”,職位天然不低。固然削髮多讓人遺憾,但是想到謝曜未死,郭靖又極其高興。
“本來如此。”
郭靖卻全然想不明白,謝曜小時候在他眼裡一向都是很歡愉的孩子,到了少年垂垂沉穩,但也毫不至於遁入佛門,放棄三千青絲。郭靖倒也不笨,貳心下一沉,估計謝曜是碰到甚麼大事想不開,正欲扣問,本玄大師已然遙指窗外,道:“你可曾見過天龍寺涅槃爐?”
郭靖黃蓉倒也不急,四周給老友分發喜帖,便是一燈大師也無遺漏。兩人前去送帖,偶然從一燈口中得知謝曜曾找過他尋求拯救之法,郭靖喜不自勝,但不知謝曜是否被救治好,因而親身來天龍寺瞧個明白。黃蓉初時不肯與他彆離,柯鎮惡好說歹說,甚麼汗血寶馬腳程極快,甚麼你倆兒長生永久也不會分離,甚麼小彆勝新婚,直把黃蓉逗得咯咯笑,這才應允了郭靖前去大理。
郭靖好冇眉目,正奇特間,隻見一身披法衣的長鬚和尚朝他而來,一語不發,雙掌十指一屈,“噗噗”兩聲,竟是從中收回劍氣。郭靖在重陽宮時,得見謝曜使過這招,他有了防備,忙側身一避郭靖身後險境,心下並不害怕,倒是隱有肝火,心想本身千裡迢迢來此尋義弟,莫名其妙不給開門也就罷了,怎的無緣無端亂出殺手?
“施主,你說你找誰?”這持禪杖的老衲,自是法玄無疑。
本玄道:“實則無怪忘玄,他從涅槃爐中參悟道理,方知涅槃爐若要大乘,須得二人同入,存亡其一。忘玄深覺討厭,道‘以命換命,茲若殺人者焉有辨彆?’,大怒下將涅槃爐一掌擊碎,就此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