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躍手心發汗,悄悄摸了摸腰間的精鋼鐵扇,這些年師父師兄都冇催促他練功,即便曉得至高武學,卻也不儘人意,但李莫愁若真要比武,他總得護陸無雙一個安然纔是。
鬥了數十招,李莫愁驀地拂塵改擊為卷,詭計奪走丁躍兵刃,她這拂塵古怪之極,丁躍臨敵經曆不豐,險險避過幾招,逐步吃力。謝曜曾教誨弟子不準用暗器,丁躍這些年除非告急環境,從不利用,他腳下生風,往右一側,手腕倒轉,扇柄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正對住李莫愁胸口,隻聽“嗖”的一聲,便射出一枚徹骨釘。
陸無雙聽他這稱呼,不由刺耳,紅著眼睛道:“不準這般叫我!我……我這輩子都不要聽到‘跛’字!”
李莫愁一見她要去搬救兵,右手拂塵一揮,左袖裡倏然疾射一枚冰魄銀針。丁躍一驚,抬手摁下扇柄構造,隻聽“錚”得一聲脆響,徹骨釘堪堪將冰魄銀針打偏,落在陸無雙身側的草叢裡。
“甚麼神仙眷侶,怕是做對逃亡鴛鴦!”丁躍刷的一聲展開鐵扇,遙指李莫愁,“不必客氣了,我們手底下見存亡!跛妹,快去叫我師兄師父來!”
陸無雙現在怕的要死,緊緊攀住丁躍肩膀,將臉低埋他懷中,李莫愁每說一句,她的心便為之一顫。
陸無雙聞言心頭打動,抬眼覷他,幾乎落淚:“你有病麼?我纔不要你幫!”
丁躍道:“當然看不見。”
李莫愁倒冇想過他會這般說,想到陸展元,心中一痛。
陸無雙見得神采紅如滴血,捂住胸口,失聲叫道:“淫賊,你……你……”
李莫愁變招極快,聽到破空之聲,忙回拂塵,剛好將徹骨釘隔開。丁躍打不過就跑,如同疾風掠地,轉刹時便朝一處逃奔。
“噓,彆說話!”丁躍讓她噤聲,聽得身後驢子漸近,又用鐵扇一勾陸無雙衣帶,露了一角粉紅小衣,將二人鬢髮打散,欺身覆上。陸無雙現在被丁躍抱住,點頭低頭,秀眉雙蹙,緊緊閉著雙眼,又羞又怕,渾不似一貫的霸道模樣。
“赤練仙子李莫愁?”
陸無雙其間一向低下了頭,那敢與李莫愁照麵,但聽她說完這句,蹄聲答答,竟自去了。
丁躍將她抱入涼亭,抬手便除下衣衫,半裸上身,暴露胸膛。
丁躍也不緊不慢的穿好衣衫,一下跳到涼亭的雕欄邊上,靠近陸無雙臉,眨眼道:“跛妹,此次你總該好好感謝我罷?”
盤算主張,丁躍便伏在陸無雙耳旁輕聲道:“跛妹,待會兒我和這女魔頭打起來,你固然往青州方向逃,若途中遇見我大師兄,央他帶你回俠門,讓師父為我報仇!”
李莫愁聽他音色也覺耳熟,認出是謝曜的門徒。她數日前還和洪淩波在一起,厥後洪淩波收到謝曜飛鴿傳書,讓她插手大勝關的豪傑宴,李莫愁這纔將她放走,並又給了她一包劇毒。
陸無雙戰戰兢兢的道了句:“……師父。”
丁躍朝天涯拱了拱手,答道:“李道長,你怕是不知罷?家師早已結婚,隻是天妒紅顏,師母十多年前便已亡故。家師對師母至死不渝,一片真情,而後都不會另娶彆的女子,以是我們這些做徒兒的,不得不搶先一步!”
“怎言?”
丁躍聽這名字,頓時驚然,他隻道是甚麼不入流的小角色,憑本身工夫又能夠幫扶陸無雙一把。這李莫愁他曾經少年時與其比武過,幸得用他師父的名號將其嚇退,丁躍暗自考慮:女魔頭的工夫極高,除非大師兄也在,不然一己之力,決計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