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不成!”
隻見那四小我兩男兩女,兩個男的一使板斧,一使鐵扇,前者魁偉,虎虎生風,後者靈動,挑刺輕巧,恰是申屠行沖和丁躍;而兩女一個手持柳葉刀,另一個兵刃似是一管洞蕭,兩人身形婀娜,步法迅捷,武功也自不弱,陸無雙程英無疑。
“他……他毫不是這類人!”
申屠行衝一斧頭隔開李莫愁的長劍,鼻尖俄然嗅到一股沁民氣脾的花香,轉頭一看,隻見身邊堆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豔花朵,細看花樹,見枝葉上生滿小刺,非常鋒利。
程英和洪淩波武功相差未幾,而李莫愁的武功論單打獨鬥,其間每一個都不是她的敵手,但是以一敵三,卻又有些對峙不下。
李莫愁橫眼瞧她,厲聲道:“如何?你還曉得我是你師父?你幼年一家人慘死,是誰把你救出來的?是誰教你武功,給你燒飯洗衣?之前我讓你幫我殺人,你向來不會有一句違背,怎的現在翅膀硬了,傍上俠門的掌門,便再也不要我這個師父了嗎!”
他這才記起,方纔被魚網陣圍攻,本身連續射出幾枚,哪曉得全被魚網上的磁石吸附,這會兒冇了暗器,不由大為著惱。眼看李莫愁一劍刺來,橫伸雙斧將其攔下,倒是申屠行衝也插手戰圈。
那青衫人冇想到她一個貌美女人,脫手竟這般狠辣,一個不防,肩頭便被刺了一劍,血流如注,他忙驚呼道:“快!按主母的叮嚀做!”當□後又冒出四名青衫人,手中俄然拉開一張綠色的大魚網,魚網中綁著鋒利的小刀,密密麻麻,遠遠看去銀燦爛耀,兜頭便向李莫愁罩落。
“洪師姊!”陸無雙眼圈一紅,想要去扶,卻見洪淩波本身掙紮爬起,朝她點頭。
“呸!”洪淩波長劍微幌,飛起左腿,便要去踢她的手腕,“怕你清理流派是假,妒忌我為真!”
李莫愁怒從心來,不知為何,每當聞聲謝曜被人誇獎,就生出一股知名之怒,她當下從袖裡拋給洪淩波一個瓷瓶,定聲道:“姓謝的肯放過你一次,定然會放你第二次!但這一次,你非得提他的人頭來見!”
“啪――”李莫愁抬手就給了洪淩波一耳光,怒不成遏,“這話是不是謝曜讓你說的!他到底給你灌了甚麼*湯?不明大義?一己之私?哼,滿是一派胡言!”
李莫愁見網撲來,不敢粗心,橫劍一劃,帶起一串火光。那魚網是極堅軔極柔嫩的金絲鑄成,便是寶刀寶劍,也不易切割得破。李莫愁拂塵折斷,隻得暫用一柄淺顯長劍,是以束手束腳,極其不便。
洪淩波當下便將本身如何被周伯通引入絕情穀的事情說了,不料陸無雙也掩嘴驚呼,“啊喲!你也是被他引過來的?”
李莫愁和洪淩波在外等待,隻見四周白兔、野鹿,不怕生人,偶爾走來嗅嗅。
“是啊,‘絕情’二字,倒和此地清幽沉寂相得益彰,隻是未免過分冷僻了。”
李莫愁涼涼一笑:“這世上有多少密意之人,就有多少絕情之人,非得二者選一,倒不如選後者。”洪淩波聞言卻覺不當,搖了點頭說:“為何不成二者兼得?就比如謝大俠,這麼多年深愛亡妻卻不續絃,但也並非對人絕情啊。”
冇想到這兩夥人竟然鬥成一片,己方倒也省下很多力量。領頭的那名青衫人朝身邊的一名部下私語幾句,少頃光陰,二十多名絕情穀弟子魚貫而入,手裡抱著大捆大捆五色繽紛、嬌紅嫩黃的花枝花朵。這些弟子身上臂上都墊了牛皮,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趁著六人得空分神,將這些花朵一叢叢密密麻麻的堆在滿全部山坳,隻給六人留下一片徑長兩丈的圓形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