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以後程老爺對謝曜並不如之前熱忱，謝曜心中曉得卻也無可何如，人一旦有了間隙，那真的是很難彌補。倒是程瑤迦的態度一百八十大轉彎，常常和謝曜說上幾句，謝曜也感覺這妹子純真，便和她說些蒙古產生的趣事兒，或者講一些笑話，垂垂的兩人乾係竟還不錯。

但話未說完，郭靖已經撩開簾子，正籌辦朝內裡覷視，俄然一隻手伸來重重的按著郭靖腦門兒，將他一推，聲音尖細的大呼：“姊姊我好怕，那人想要非禮我！”

隻聽馬車外俄然有人“哎”了一聲，說：“這位老爺，你馬車裡坐的甚麼人？方纔那小妞兒是你家丫環麼？”

“哎，你馬車裡坐的甚麼人？”郭靖說著便朝馬車走去，程老爺忙伸手禁止，說：“使不得！使不得！內裡是鄙人的家眷！”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冇吃到好處，謝曜在一旁觀戰，心下卻想：這瘦子使雙斧的伎倆倒有些奇妙，但武學家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分短，一分險。”他和錢保軍的功力不相高低，這時候一長，定會敗退。

程瑤迦點點頭，目光始終不敢看謝曜一眼。

謝曜向程瑤迦使了個眼色，表示讓她接話，程瑤迦還想著謝曜說的那遊戲，因而道：“mm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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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日，謝曜和程家人也都相互熟諳。他所猜不差，程老爺乃是揚州寶應縣販子，此次來蒙古是為了買種羊，而程瑤迦則是跟著一起見見世麵。

程老爺聞言一驚，和程瑤迦互看了一眼，詰問：“那是你的義兄，為何不與他相認？”

程老爺見錢保軍受傷，忙將他扶起來，顫聲道：“本日可算碰到勁敵了。”

“多謝程姊姊體貼，到了中原定然病癒。”

又過了大半月，已然進了河南開封境內，也不知程老爺是有甚麼乾係，這一起順風順水再冇有人來拆台。

謝曜一聽打起來了，對程瑤迦道：“程姊姊，你躲在內裡牢記不成出來。”隨即拿起柺杖，湊疇昔低聲說了句“打起精力”，探頭望去。

郭靖隻瞥到兩個身穿粉色裙子的女人，這下聽到聲音再不敢亂來，朝程老爺倉促做了個手勢，便領著蒙古兵士分開。

那拿鞭子的高個子道：“四弟，你這武功被師父瞥見可又要被罵啦，三哥這就來助你！”

謝曜一聽大為感激，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道：“程老爺心慈仁善，定有福佑。”

謝曜嘿嘿一笑，正要伸手接過，馬車俄然狠惡一晃，程瑤迦手一抖，那桂花糕“啪”的掉在地上。

謝曜倒是不焦急，而是回身向程老爺拜了拜，他道：“小的不敢相瞞，方纔實在那人是我義兄。”

瘦子使的是一雙斧頭，他這會兒將雙斧往腰間一插，摸著右臂的傷口，咬牙道：“本來不想跟你難堪，可你竟敢傷老子！明天不給個交代，我非將你們……”

謝曜和程瑤迦端坐著一動不動，隻聽內裡蒙古兵士先是查問程老爺他們要去哪兒，要乾甚麼，程老爺用蒙語說買賣羔羊，並且給了銀子打通樞紐。便在此時，謝曜隻聽郭靖問：“你有冇有見過一個少年，嗯……和我差未幾高，穿藏青色的襖子，腳上是一雙鹿皮靴……”

謝曜心下一驚，伸手理了理裙襬，將鹿皮靴藏起來。

瘦子道：“臭老兒還跟我吵嘴了！好，我就先殺了這大個子，再殺了你，再將你女兒搶去！”話音一落，那人揮動雙斧朝錢保軍砍去，斧口上白光閃動，風聲呼呼，非常剛猛。錢保軍側身避開，順手抽出一柄鋼刀，反手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