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你是說真的?”
甄忠才聞言一愣,俄然悲從中來,低頭哭泣道:“不錯……我冤枉了你,你要殺我。”
謝曜這時想到那鐵盒,想伸手去拿,才記起本身獨一能用的左手正抱著天書。思及此,不由麵上一熱,幸虧井底暗中,無人曉得。
謝曜讓天書在山神廟外的一條小河處策應,若過了寅時他還未呈現,便回山神廟來找他。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助紂為虐!”
“我冇死,但你卻將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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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忠才聽他一聲爆喝,腳下不由自主便往右避開,但聽“嗖”的一聲響,那燭台位置驀地射出一枚飛鏢,正釘在甄忠才先前所站位置。甄忠才扭頭一看那飛鏢,模糊泛有綠光,明顯是淬了劇毒,若不是謝曜先前一句提點,他現在早已成了死人。
謝曜便是那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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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忠才一聽音色,驀地麵色大變,手臂上瞬時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連連後退道:“謝兄弟,你……你是人是鬼?”
“宋振不是我殺的!”甄忠才一聽這話脫口便道:“明顯是彭長老。”他此時被嚇的頭昏腦漲,但這句話一出口俄然就緩過神了,呆呆的看著謝曜,“你到底……死冇死?”
丐幫畢竟乃北方第一大幫派,耳目浩繁,即便謝曜施計將統統發明他行跡的丐幫弟子都扣押起來,也難保泄漏風聲。甄忠才作為至為關頭的人物,他該當是被好好的庇護起來,而不是聽任他持續在一破廟中。他一向待在破廟,那便是有兩個啟事,懷舊,抑或引蛇出洞。
“後院倒是有一口井,但丐幫的人將近來了,這……”
貳心念一轉,繃直絲韌,在身上彀繩上狠狠一抹,隻聽一聲輕響,身上的牛筋網頓時堵截。
盒中放著一物什,乃用油紙包裹了三層。天書將油紙剝開,驀地間暴露一金光閃閃的東西。即使是這暗淡的處所,此物收回的光芒也非常敞亮。
他正籌辦翻開來看,卻聽俄然有人大喊道:“謝瘋子?”天書趴在井沿邊上,朝下望去,黑洞洞一片甚麼也看不清。
兩人來到嶽陽城,尋了處農家住下。天書籍想將五名丐幫弟子關入一燒燬地窖,謝曜卻製止她,以為本就是來與丐幫和解,更不該虐待幾人,當下讓天書另尋了一到處所,好吃好喝供著。謝曜去給五人賠罪,隻道讓他們委曲兩日,但五人皆是冷冷扭頭不答。
謝曜道:“這是丐幫的東西,我不能要。更何況錢幫主遺言有交代,得此暗器需得行公理之事,我現下這副模樣,唯恐……”
頃刻間變故叢生,隻聽四周刷刷刷無數破風聲響,謝曜忙一轉輪椅,抬手抄住比來的一把箭矢,反手擲去,又將另一邊疾射而來的兵器紛繁打落。
“我不是叫你彆下來,你怎不聽話?”
謝曜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漸覺身上牛筋網放鬆,伸出左臂試著擺脫。但冇兩下,那網複又收緊。謝曜反覆了幾次,卻都無用,他抬頭又看了看一方天氣,在這暗無天日的井底,竟生出幾分無法之情。謝曜想到師仇未報,心下血氣翻湧,狠狠一拳砸在井壁。
天書就著那寶貝傳出的金光,展開紙條,但見其上用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寫著幾行字。謝曜定睛一看,隻見其寫道:“吾平生繁忙不得為幫中進獻,有負十七代幫主之名,雖閉關卻已知大限。錦盒中乃青銅精鐵合鑄暗器,名為‘青鉤索’,吾觀李長吉“男兒何不帶吳鉤”一句,大為感念,冥思苦想興興然鑄。金剛絲韌長三丈,墜精鋼流星錘,重擊之下,錘麵炸裂顯薄刃吳鉤三爪,數十步外取人道命,易如反掌矣。但臨敵數次,卻覺此物不適丐幫行事,封存於此壁縫。時下金國殘虐,宋社稷無能,民不聊生。丐幫屈居江湖以北,不敷對抗之。然,星星之火能夠燎原,若先人有緣得此暗器,望謹行丐幫旨願,匡武林公理,懷家國天下,蕩儘人間不伏侍。肅此。”落款為“錢氏尚金留先人青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