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驍微微皺了皺眉:“可有人照看著?”
張有德見狀,忙上前了幾步,走到墨蘭麵前低聲問道:“出了甚麼事?”
大廳裡,白氏與平津侯還未到,劉氏與另兩個姨娘帶著本身的女人在一旁坐著,見著洛驍出去了,便齊聲向他問了個好。洛驍點了點頭,走疇昔與四女人、五女人問了幾句話,隨後側頭看了看劉姨娘,問道:“勇哥兒呢?”
夜深。東宮。
“前日我從張副將那邊獲得動靜,大乾北方邊疆有蠻族騷動的跡象,待得聖上病癒,我將上奏要求聖上派兵彈壓,以示我大乾之威。”平津侯垂眸深深地望著洛驍,問道,“我隻問你,驍兒,你可願隨軍一起出征?”
洛驍應了一聲“是”,隨後便坐在了平津侯右邊,執了箸,笑著便開口問道:“父親此次練兵一去數日,軍中可曾產生甚麼趣事?”
洛驍微淺笑了笑,道:“父親談笑了,這些事情父親想必比我想得更加透辟,兒這一番說辭,不過是陋劣的觀點,不惹父親生笑便很好了。”頓了一頓,又道,“更何況風雲莫測,事情究竟如何,現在就下定論,且還早著。”
白氏聞言悄悄笑了一笑,從上菜的丫頭手裡將盤子接過來放在桌子上,溫聲道:“話雖如此,但是真要計算起來,以侯爺的性子,練兵怕是比與權貴喝酒作樂要讓侯爺歡愉很多了。”
明顯那眼神裡彷彿是蘊著幾分笑意的,但微微垂下的雙睫半遮半掩之間,又似是模糊透出幾分淬了冰普通涼薄。
“無甚,不過是聊了聊勇哥兒的事罷了。”洛驍應著,虛扶著白氏落了座,而後才向著平津侯拱手喚了一聲,“父親。”
平津侯利市端起書案上的茶盞,抿了一口茶,道:“你倒是看得透辟。”
本來仗著本身有了身子,白氏又到處謙讓,劉姨娘也著實在平津侯府內裡逞了一段日子的威風。可自從幾個月前自家女人做了蠢事,敏捷就被髮嫁,內心那些彎彎心機也不得不收了一收。隻是現在她肚子爭氣,生了個男孩,平津侯老來得子,對這勇哥兒看上去也愛見的很,是以這段日子她的底氣不由又足了幾分。
白氏這話一出,平津侯的臉倒是也繃不住了,搖了點頭,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哥兒還小,萬事且需細心。”洛驍看著劉姨娘,道,“待晚些時候,我與母親再去哥兒那邊看一看環境。”
“父親。”洛驍站在平津侯麵前,恭敬地喚了一聲。
張有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甚麼,終究卻還是甚麼都冇說,搖了點頭,加快速率將手上的東西清算了。
“雖說風雲莫測,卻也有事在報酬。”平津侯“唔”了一聲,道,“殿下已經正式參政,即便臨時不顯,但今後針對於殿下的危急想必也會隻多很多。驍兒……”
“太子雖年幼,卻也不乏定奪決計之力。且又有太傅指引、右相幫襯,”洛驍答著,“即使一時之間不能儘善儘美,但卻也不至於落人話柄。”
“辛苦?孤倒不覺得這是苦。大權在握,天下存亡儘在孤手――如此,孤又怎會感覺苦?”聞人久輕聲說著,微微眯起了眼。他的眼眸妖麗,烏黑的瞳孔恍若半夜般純粹,眼尾微彎卻彷彿帶上了一絲江南煙雨下初桃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