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瞥了周守文一眼，幽怨道：“大人這下該信了奴家了罷？”

牡丹沉默了好久，才顫抖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牡丹麵若死灰，手上掙紮的行動卻小了下來。

知雅聽了這話，倒是忍耐不住心頭的對勁了，兀自笑了好一會兒，卻又忽而歎了一口氣，傷感道：“固然我現在是受寵，隻是聖上的新奇感又能保持到幾時呢？”

拉著柳兒遙遙看了周守文一眼便道：“大人，你也真是的，都這麼晚了，把我叫過來是想做甚麼？”

“牡丹姐姐這麼又這般叫我，之前在後院假山那塊兒，我們不都說好了，今後就以姐妹相稱麼，莫非姐姐都是騙我的？”柳兒聲音可兒又不幸，隻是與牡丹對視的眼神卻烏亮而鋒利，字字句句都帶著一絲威脅與壓迫，刹時便讓牡丹明白了眼下她所麵對的，隻要獨一的一條路了。

柳兒卻不依，低聲委曲隧道：“如果本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今後大人碰到甚麼事，都扣在我頭上可叫我如何是好？小事也就罷了，如果有了甚麼大事，還指不定如何見怪呢！”

現在不過玄月初，氣候還是有些熱的，但是牡丹的手倒是冰冷，與柳兒交握在一起，卻還還是微微打著顫，像是在驚駭著甚麼。

茹末瞧著現在已經是貴為小主的知雅，微微一笑，福身施禮道：“拜見雅朱紫。”

知雅笑著拉住茹末的手：“我就曉得，算來算去還是姐姐最疼我！”

茹末還是躊躇：“這……”

柳兒見周守文還是未全信，橫下心，起了身對著小珍便道：“你現在去牡丹姨娘那處，將人請過來！隻說老爺在這，有事要問！”

知雅將茹末的手拿了下來：“我曉得……但，但淑妃不也在用著麼，她都敢用了，我又須得怕甚麼！”央著茹末，“姐姐，好姐姐，你就幫幫我吧！”

茹末一驚，伸手捂了知雅的嘴，四周望瞭望，抬高了聲音道：“阿誰，阿誰在宮中但是明令製止的！”

“我冇瘋，但是如果要再如許呆在周狗賊身邊的話，我就該瘋了。”柳兒看著牡丹道。

知雅見了茹末對著本身恭恭敬敬的模樣，內心頭受用非常，麵上卻還想著矜持一些，隻抿著唇笑著道：“茹末姐姐這可真是折煞我了，半月前，我可還是比你職位要低上一等的宮女呢。”

“不，不，我不想死，你這個瘋子，你要做甚麼彆拉上我！”牡丹搖著頭連連退了幾步，轉過身就想分開，隻是還未走幾步卻被柳兒一把攥住了手臂。

言罷，也不給周守文辯駁的機遇，快步便出了門。

周守文見柳兒哭的不幸，且話說的也有條有理，思疑的心機稍淡了些，將人摟住了，問：“以後呢？”

柳兒通紅著一雙眼瞪著周守文，哀切道：“大人竟還是不信我！”沉默一會兒，道，“如果大人不信，那邊去將牡丹姐姐叫過來問問便是！”

牡丹頓時瞪大了眼：“你……你……你瘋了？”

皇宮。

柳兒用帕子拭了拭淚，瞥了周守文一眼，持續道：“還能如何？以後不久聊到了現在了麼！奴家好不輕易同牡丹姐姐解開了曲解，講好今後隻姐妹同心，共通好好奉侍大人……還冇來得及將這件事奉告大人呢，就被大人這般戳心窩子！奴家這心，真真是要掉到冰洞穴裡去了！”

“本來我並不想牽涉上你，但是，現在不可了，你必須站在我這一邊。”柳兒風淡雲輕隧道，“你該明白，像周守文那種人，一旦曉得你在內裡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