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天牢約莫是全部大乾扼守最嚴苛的牢房了，光是最外層的保衛就有三層，進入牢房內，一股濃厚的腥臭味便劈麵而至，入眼皆是肮臟血汙，入耳皆是此起彼伏的呻/吟嚎叫，的確是半塊清淨的處所都尋不見。

聞人久道：“日前父皇身材已漸好，本日上朝一見，雖還留有多少病色，但也無甚大礙。請大人寬解，不必再過量自責。”

李禦史彷彿是被驚了一下，隨後才抬著頭朝聞人久的方向看疇昔，好久，嘴唇動了動，嗓音沙啞地開口：“太子……殿下？”

“時候不早了。我們走罷。”聞人久卻不再細心說，放手將衣袖放下，淡淡道著，率先跨步出了屋子。

李禦史聽了此話，頓時哽咽不能語：“好……好……如果、如果因老臣隻過，使聖上龍體有損……臣，萬死難恕其罪啊！”

“殿下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