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所求,唯此罷了。”
聞人久閉上眼,感喟普通吻上了洛驍的唇。有風吹拂,將他在唇齒之間泄漏的話吹散了開去。
一陣風颳過,明顯是四月的天了,卻還是有些許未褪潔淨的寒意。洛驍將聞人久拉上了回宮的馬車,又幫他理了理身上的披風,輕聲道:“前些日子才讓巫織他們進宮給你換了蠱,不過幾天,你身子還未好利索便要出來,也不怕傷了身子。”
洛驍又笑了笑,溫聲道:“該返來時便返來了。”想了想,又道,“我總要返來述職的。”
聞人安多疑,又一心隻想著即位。他本來就預感到,隻要這些日子他多謀齊截些,又假裝將洛驍調離都城,已經被逼到牆角的聞人安不愁不被騙。
“約莫是宿命罷?”洛驍拉過聞人久,吻上了他的唇,“阿久,你便是死,這一輩子也是休想甩開我了……你可悔怨?”
“聞人安平生所求不過就是這皇位,你不殺他,卻廢了他的腿,貶為庶人又留在身邊,讓他曉得甚麼叫求而不得,”洛驍與聞人久從一個破敗的院落裡走出來,臉上帶著些許笑意望著身邊的人,“卻不曉得比就那麼殺了他,哪個要更狠些了。”
聞人久點了點頭,感覺洛驍說的不錯,又彷彿是有些乏了,便閉了眼靠在了洛驍肩上:“你已封了王,便可重新立王府了。朕替你選的址,就在皇城外,再過兩個月便能建好了。”
聞人久固執道:“如果我忘了你呢?”
聞人久看著洛驍,唇角微微淪陷了下去,似是想要笑,道:“卻不知當初如何招惹上你的。”
“便是不住,該有的總要有的。”聞人久如許說著,又不作聲了。
“那便是三年?”聞人久眉頭皺了皺,掀了眼皮去瞧他,“你倒是不怕朕忘了你?”
聞人久隻搖了點頭,道一聲:“無礙。前些時候朕常常感覺身材疲憊,精力不濟,自換了蠱,雖說身子還虛些,但是精力已經大好了。”
卻說當日聞人久從福瑞手中獲得聞人安弑君的證據後,一向啞忍不發為的便是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