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見機立時就將紅珠搶了過來護在身後，滿臉驚怒道：“大嫂，紅珠說的是實話，昨兒夜裡起我們就冇見過碧雲。先前若不是紫蘭說碧雲不見了，我們也不曉得，你冇見著紅珠也是剛纔文涵喊返來的麼，這纔剛進門呢。”她決然道：“這事跟紅珠一點乾係都冇有！你若要怪，就怪我！”

“真不見了，碧雲姐也冇跟人說她要出門。”程文涵皺著小臉說。實則這事他一起出來內心也在悄悄揣摩著，聽姐姐一問起，便將他曉得的說出來。

朱桂達還算平靜，又開口說：“人不在家就出去找找，碧雲也是大女人了，這明白日的丟不了。”皺著眉看了朱紫蘭一眼，壓著火氣問：“你是不是跟你姐姐吵架了？”

程文涵皺了小臉，才道：“我在房裡聽到朱紫蘭在罵人，可三寶纏著我，我冇能出去冇見著。”他一頓，又說：“又過了好一會兒，三寶累了在床上睡了。我瞧見娘返來做午餐，便出去幫手。等做好了飯，就聞聲紫蘭姐外邊喊，說碧雲姐不見了。”

一早上？如果朱紫蘭說的是實話，此人豈不是走好久了？紅珠俄然就感覺煩心了。

薑氏頭上傷著，身上冇多少力量，畢竟還是被紅珠推得踉蹌了兩步，幾乎摔到地上去。

紅珠好生驚奇說：“這就不見了？”

本來今早上鐘氏讓他跟李南興一同歸去，說是讓他們溫書，這多數都是個藉口，現在書院都歇了，李南興跟他湊不到一塊去。李南興能分開自個是歡暢的，他卻有些不樂意，是以路上兩人閒話幾句，很快便分開各自回家了。

李氏遊移答道：“我也不曉得，我正要出門找找……”

朱老太太旁觀了一會兒，冷冷瞪了瞪李氏母女，隻道：“行了，大吵大鬨的算甚麼模樣，這好好一個大女人說不見就不見，這是好張揚的事麼？莫非還想鬨得人儘皆知，廢弛朱家名聲嗎？”

“你本身還是小孩子呢！”紅珠不由好笑，一瞧他臉上果然另有墨痕，又拍了拍他，惱道：“先說閒事。”

紅珠人小，被她這麼一扯一拉的，半個手臂都發疼起來，便想要甩開。李氏一看不像模樣，也倉猝忙踉蹌著過來幫手，“大嫂，你……你這是做甚麼？快放開紅珠！”

薑氏立住身子後還待撒潑，朱桂達過來拉住了，又是氣又是惱地說：“你這是做甚麼，紅珠說得對，現在找了碧雲返來纔是正理。”又道：“薑氏，你還顧不顧點麵子了！”

紅珠被他劈臉蓋腦這麼一罵，又被拉扯得難受，到底冇忍住辯駁歸去：“大伯孃，我哪兒有那麼大本事？退親不退親的我一個外人能說甚麼？鄧家來不來人關我甚麼事？你也不必甚麼事兒都賴我，有你這麼個親孃看著守著，我哪兒見得著她！我今兒就冇跟碧雲姐說一句話，現在她不見了，緊急的是將人找返來，胡言攀扯我做甚麼？”說罷再受不住，狠狠地一把將薑氏一推。

朱老太太這話又刮刺了李氏紅珠等人一回，可話裡的事理是實在的，薑氏不由也聽出來了。

誰知朱紫蘭今兒彷彿厭了看著三寶，不耐煩了，見了程文涵返來，用心教唆了三寶跟了他進房。

哪知薑氏更加發狠了，揪著紅珠不放，口中痛罵：“前些日子就聽得你在碧雲麵前胡說，攪得她失魂落魄冇點兒精力量，那甚麼叫自個拿主張，不想退親的話也是你們這些小女人能說的麼，我好好一個女人就叫你給帶壞了！甚麼暴虐心腸！好啊，你剛說完鄧家就來人了，可見是你咒的。現在家裡好不輕易跟鄧家籌議好了，又是你肇事，你跟碧雲說了甚麼大話？碧雲如果有甚麼，都是你這災星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