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去。”項文龍拉住老婆，眼底有一絲肉痛。“那望月樓多的是達官顯宦，玉仙兒的名頭也不小，你這去鬨，萬一觸怒了人家，虧損的老是你。你這些年吃了很多苦頭，可彆再去和那些人置氣了。”

“如何說？”

項沈氏的臉唰一下黑成了鍋底。“項寶貝你甚麼意義？你這是要和他們合起夥來，活生機死你老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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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蕭？

項文龍忙道：“我天然冇承諾。文龍暮年發過誓，再也不寫詩詞，不碰書籍，小妹，你放心。”

啊，老婆能不能彆“屁不離口”？項文龍扶額默了一下，才道：“她還說，若要她交出小英子也不難，隻要一個要求。”

項寶貝撅撅嘴，也不敢衝著她老孃的氣頭上硬頂。

“孽障啊！狗不吃、剩胚惡作精啊！我家貴重如何會瞎了眼，交上那樣冇廉恥的朋友啊！啊呸！”

兩個仆婦的確很無能，收了豐富勞務費後，就更無能了。一個是王二家的，一個是趙興家的，站出來身胚一點不比項沈氏差，冇事做的時候，就跟門神一樣堵在房門口，不給項沈氏進屋罵孔令蕭的機遇。

連出門都不肯意，更何況是去望月樓這類處所？

他就那樣躺著做了項家宅子裡不成侵犯的“仆人”……

“那如何辦？我不去討要，小英子說不準就被望月樓那幫惡人宰了。”

項沈氏內心格登一下。

項沈氏聽不下去了，“啊呸呸呸！你這讀的都是甚麼邪書？快彆說了，傻丫頭，那些都是哄人的，風塵煙花女甚麼作派，你看看東城阿誰花孀婦就曉得了！又騷又賤，滿是些冇臉冇皮的！”

項沈氏立即炸毛。“的確是放屁！”

她去了，不過就是扯住老鴇和粉頭們，一個個罵疇昔。罵贏了，一定能帶回小英子，罵不贏，就更倒黴。

“胡扯！你如何能去那種處所！？”項沈氏頓時瞪眼。

“寶貝？你帶他們來做甚麼？”項沈氏一手叉腰，一手攔住這些人。

“娘，從明兒個開端，我也要讀書識字，我讓爹爹教我。”項寶貝瞅著嫂子的側影，眨巴眨巴大眼睛。

項沈氏更加憤恨。這媳婦兒心可真夠大、夠淡定的，內裡如何吵吵嚷嚷你來我往，她卻局外人似的，看書看得津津有味，兩耳不聞窗外事。

“不成，我去望月樓跟那婊子評評理，問她要回小英子。”項沈氏擼袖子就籌辦去乾仗。

“她說這些年的曲子都是早幾十年前的舊詞，唱得膩味透頂，非要我替她新寫三首――”

“蕭哥哥讓我找來的。”項寶貝抱住母親的手臂，讓郎中和兩個婦人先去西配房，順帶白了一眼“情敵”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