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秋咋舌無語。
——
鞦韆又往前,此次蕩得更高了些。
麵前一花,一股熟諳的野草芝蘭芳香異化著淡淡鹹味,跟著那衣袂一飄一飄,輕拂過她的臉。
忙完修剪和除草的活,冷知秋便坐在鞦韆上玩耍。
項貴重將腰彎了九十度,伸手到她麵前來扶。
冷知秋有些不信邪的跑向園子大門,籌辦看個究竟。牛毛般的細雨飄在身上,癢癢的,麻麻的,更讓她表情莫名煩躁。
腦筋裡閃過三個字:項貴重?!
轟——!
項沈氏說著就倉促往外走。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她撫著胸口長長吸了口氣:“不奇特,不奇特,他家甚麼事都不奇特。”
我要不要安排個情節,讓女主給男主重新起個名字?
鞦韆蕩得越來越高,垂垂能夠看到圍牆外的郊野,太湖的風吹得花草樹木凹凸起伏,亂葉飛花。
她舉著大剪刀、睜大眼睛巡走在園中,走到一株鐵樹前,虛張陣容的喊:“項貴重,你是不是躲在這裡?你出來!”
剛纔不是幻覺!真的有小我在走來,間隔悠遠,油紙傘又遮去了大半張臉,隻要飄搖的衣袖,頎長的身姿……清楚看不出一點長相,但,她的心卻一下子提了起來。
冷知秋點了小炭爐子架鍋燒水,看著垂垂上升的奶紅色水蒸氣,出了會兒神,眉尖垂垂蹙起:不對,必定不是幻覺,剛纔就是看到了項貴重!
她驚詫昂首,他抱胸低頭看她,嘴角要笑不笑的,彷彿在“賞識”她狼狽的模樣。
內裡天有些黑,雨濛濛。
這天一大早,陰雲很厚,看模樣是要下雨。2
四顧四周,連個鬼影子都冇有。
“放心吧,不是你一小我。”項沈氏想了想,還是附在她耳邊輕聲解釋道:“我這裡也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你想想為甚麼冇人來偷、冇人來搶?”
卻不知——
幽深的眸子很緩很緩的眨了一下,眼帶笑意。
她抱著鐵樹樹乾正籌辦爬起家,誰知鐵樹連著身下的泥土竟然轉動起來!
有人跟我說,瞥見這文的男主名字就要爆笑……有那麼好笑嗎……?=。=
板屋裡。
地動了!?
“娘子真好本領。”閉著眼睛瞎找也能找到這棵鐵樹,短長。
這下好了,衣裙被泥汙沾得一塌胡塗,完整不能穿了。
麵前的風景緩緩扭轉,冷知秋抱著樹乾一動也不敢動,“不是吧?!拯救啊——!”
一個春雷滾過。
冷知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掉落一旁的大剪刀。
淅瀝瀝……
她在這裡做甚麼?老孃人呢?
沿著條石圍牆往右,相距兩丈遠,項貴重倚牆而立,撐著油紙傘定定諦視著阿誰走出來又縮歸去的纖細身影。
“你就放心住著吧,冇事。”說完,項沈氏就倉促趕了馬車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