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秋正要關門,見到這突變,心想,是張六乾的?還是徐子琳?扭轉頭一看,就見徐子琳正將劍收回劍鞘,頓時明白,石塊是張六扔的,如果再扔晚那麼一點點,錢多多就不是少幾顆牙齒罷了,腦袋必定要搬場。
徐子琳默不出聲,過了一會兒才道:“能自食其力也是好的。我常常窮得冇錢買酒,你猜我如何辦?”
“還是擔憂你自個兒吧。”徐子琳鬆開她,“又冇錢,又被這群瘋狗咬,你今後如何辦?”
冷知秋被她說得臉紅又絕望,清咳一聲道:“如此就算了。要說贏利的事兒,我實在有個設法。”
冷知秋捧著賬簿,對著來玩耍的徐子琳苦笑不已。
內裡,錢多多在拍大門:“開門開門!再不開門,老子就跳牆出來了!格老子的,哪個王八羔子砸的石頭?!”
錢多多有些工夫根柢,但那是為了強身健體欺負女人用的,不會比項寶貝那三腳貓工夫強到那裡去,一眨眼工夫,他身上就被敲了十幾下,每一下都痛到骨頭裡,嗷嗷直叫。
冷知秋愣住,喃喃道:“在沈家莊買宅子嗎?他家的錢,原是和我兩不相乾的,現在把這買賣交給我打理,我也冇打理好,那裡有臉麵去伸手要錢?”
“嗯?”冷知秋獵奇的扭頭看她。
錢多多痛得捂住嘴嗷嗷叫,瞪著豹環眼,含混不清的怒喝:“是哪個?是誰?”
聞言,冷知秋想起阿誰“龍腿有毛”、喜怒無常的人,他自稱就要做天子,這事她冇和父親說過,是怕父親擔憂本身肇事。現在看來,這即將即位做天子的文王,不但是本身招惹了他,父親本來也招惹了他。真是……是禍躲不過呀。
兩人平平的說著話,冷知秋話鋒一轉,就問:“上回支借了靈芝給我的那位奇女子,玉姐姐,她還住在紫竹林嗎?”
“哦,她剋日不在那邊住了。”木子虛回過神,神采規複淡然平和。
“你不會是項貴重變的吧?”他直接科學了。或許項貴重會變身?
“他們來做甚麼?”冷知秋不悅的跳下鞦韆。
徐子琳懶洋洋道:“我不愛聽買賣經,去喊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給我弄壺好酒來,饞死了。”
徐子琳冇跟他廢話,直接拿劍鞘打。
“滾。”徐子琳伸手一攬冷知秋的細肩,像個護花使者般宣示主權。
胡楊氏受了驚嚇,捂著帕子就往肩輿裡躲。丫環們忙跟上去護持。
她除了項家、冷家兩端跑以外,偶爾還要跟著婆婆項沈氏去見一些老主顧,交代今後有甚麼買賣來往,就和兒媳婦說。
徐子琳道:“本來講的是梅蕭。他是令國公之子,新近襲了紫衣侯的爵位,應當將近領兵去鎮守淮安了。夾答列曉”
“冇、冇、冇!”張六倉猝搖手,“少主他隻叮嚀部屬好好照顧您,您千萬彆活力,部屬這就滾。”
不幸天下父母心。
“你老是這一句。”徐子琳無法的望天,想了想又彌補歎了一聲。“不過,也有事理,像你如許易摔易碎的瓷娃娃,竟然也能安然活到明天。”
她坐在鞦韆上,讓徐子琳推著她。上高低下的飄零,聽風暖花開、鳥語蟲鳴,又看到園子外起伏的早稻碧波澎湃,縱橫阡陌,陌上隻要農夫,卻不見阿誰牽著馬、持著傘的飄然身影。
“嗯?”冷知秋轉頭看他。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