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秋摸摸鼻子,嘴角抿著一絲笑意,脫手摺起來。
全章溫馨戲碼,固然短了點,也是我舍卻陪家人的弄月之夜,特地送給讀者妞們的中秋禮品。
“那我們現在就去買釵子,用我的錢。”項貴重興沖沖的模樣。
“我在都城餬口了十五年。”
冷知秋插嘴:“好人的眼裡,誰都是好人。佛的眼裡,大家皆是佛。”
“不是,我介乎好人與好人之間,以是看有的人很好,看有的人――”她捂著鼻子瞅項貴重點頭,“的確不像好人。”
他屈著一條長腿,手腕搭在膝蓋上,胸前垂下的兩縷青絲,有一縷纏繞在了那手腕上,透著一股慵懶妖魅,靠在車壁上的頭微微仰著,雙眸卻如聖君般俯視著,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穿好衣袍,他便出門對還在麵壁檢驗的張六道:“去買點包子,要小籠的,點好醋打包帶上馬車。”
冷知秋脫掉兩隻羅襪,將腳放進熱水裡,舒暢的吐了口氣,見他要走,奇道:“六子睡馬車已經很辛苦了,你為何要去跟他擠?哎呀,忘了拿擦腳布,夫君,你幫我遞一下,就是那塊麻布巾。”
天矇矇亮的時候,冷知秋俄然驚醒過來,不知如何回事,她夢見了那條碧玉小青龍,夢見龍珠被父親放進青龍嘴後,那小青龍竟然活過來,眼睛和嘴裡都流著血,模樣極其可駭,嚇得她渾身一抖。
之前和徐子琳折老鼠玩的時候,那女人手腳快,摺好了就從床上玩到地上,最後塞進冷知秋的後衣領,而當時,冷知秋才摺好,老是被徐子琳諷刺。
實在忍不住,他便戳破了窗紙往裡瞅,就見冷知秋坐在項貴重懷裡,一大一小兩小我蓋著一床被麵破了個大洞的棉被,手裡各拿了一隻布玩偶,冷知秋正噘著粉嫩的紅唇抗議,項貴重臉上還掛著笑容,眼睛卻瞥過來一勾消氣,嚇得張六從速立正、稍息、檢驗偷窺的弊端……
成果,還是項貴重先起的床,因為他不怕身上隻穿了單衣。
冷知秋想起圓房那晚,睡得非常苦澀,現在有他在身邊,這荒村野店的堆棧,也變得有點小家的溫馨味道,冇有一丁點彷徨,忍不住微淺笑著,任由他將她安排在床榻上,為她蓋上棉被。
項貴重用嘴型無聲的說:我好想你,日日夜夜。
項貴重展開眼睛,緊了緊手臂,將她抱疊在身上,隨即坐起。她便坐在了他的腿間,瞪著蒼茫的眼睛,死力回想那場惡夢,卻又想不起來夢到甚麼。
“寶貝?她見過梅蕭了?”項貴重坐直身子,衝馬車外叮嚀:“六子,回都城。”
他脫去外袍,散開辟髻,落落的抖開被子,滿眼和順的瞥一眼縮在內裡的嬌小身軀,便也鑽了出來,伸手便將那縮在角落的身子抱進懷裡,圈得不鬆不緊,卻也讓她不能擺脫。
冷知秋終究摸到了火石和蠟燭,用火摺子點了,車廂內空間不大,微小的光就足以照亮統統細節,讓本來彷彿悠遠的兩小我,俄然具象化,本來近在天涯,腿腳幾近碰在一起。
彷彿,還是本來的老模樣。
項貴重扶冷知秋上了馬車,眼角瞥回堆棧大門,劍眉輕蹙了一下,便跳上馬車,對張六道:“頓時進都城,直接去‘鳳儀樓’。”
都城甚麼模樣,她當然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