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媳婦_121 出關,新生活費思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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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鄯斜睨向冷知秋,看她說甚麼“好話”出來。

“玉竹,你放心,為夫必然好好待知秋,不讓她再受一點委曲,之前,都是我虧欠了你啊,叫你吃了那麼多苦,唉。”

當時,她收下那九兩銀子,就是將一份親情收回,今後不想再聯絡。

小葵不懂,卻不由得擦淚。

冷知秋也是錯愕不已。

“皇上萬歲!民婦猶記得,皇上金口玉言,知秋為亡母守孝,得亡母庇護,足月出關,若幸運不死,皇上便賜免死金牌,現在可還作數?”

“何為馳名無實?民婦與夫君關起門來的事,連老天爺都不管,皇上您一國之君,秉著何種顏麵,竟管起這類事?您很活力?對不起,就算活力您也得忍著,您如果明君,您就不能殺我。君無戲言,您說了要賜免死金牌,便該實施承諾。”冷知秋涓滴也不懼他。

“甚麼話都胡說,滿天下收支不帶把門,就是如此一張頂天包地的大嘴,臉麵焉存!?皇上不曉得民婦是有夫之婦嗎?不曉得民婦的夫君乃是琉國國相項貴重嗎?”

冷知秋的簫曲中,斯人雖已遠去,卻彷如就在身邊,那哀思早已平平,充滿了豁達的聰明。大悲又大喜,以後便是亙古的安好。

梅蕭鵠立在配房門外,星眸輕眄,看一輪明月垂垂飽滿。

“嗯?何為化冇了?”

外公平生善運營,從田產到宦海,精打細算,日積月累,產業何止千萬兩可計?現在告老回籍,還不肯閒著,憑著昔日乾係門路,四周保舉,為孃舅們各自安排前程。大孃舅的都城求官算是外公他白叟家一次不測敗筆吧?實在也怨不得外公,隻怪大孃舅此人腦筋不靈光,嘴巴太大胡說話。

“你!”朱鄯終究肝火中燒。“你們底子就是馳名無實!”

冷景易駭然失容,瞪著女兒說不出話來。

如此家世,嫁出去二十年的女兒不幸早逝,竟然隻叫了小孃舅一人來假哭幾聲,給了九兩銀子便打發了。

冷景易沉吟不語。他想說人生不能老是一帆風順,亡妻實在嬌弱,稍有波折,她終不免香消玉殞。但話到嘴邊,卻感覺不當,這話怎能說給女兒聽?總歸是他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人,還不敷儘力,以是才未能庇廕好老婆和女兒。

冷景易問女兒:“這些日子,你娘可安好?”

——

冷知秋收了洞簫,陪著父親走到母親墳前,輕撫著墓碑。

這一曲《水雲滄浪》,百轉千回,餘音嫋嫋,垂垂遠去。

聽著簫音,聞者立足,瞭望伊人真如世外飛仙,秋草青黃之間,一身白衣孝服,長髮不束,隨風起著波瀾。

那枚免死金牌,不但用紫金打造,還旖旎瑰麗的紋上牡丹,四周刻柳葉,當中鑲嵌了一顆夜明珠,光輝奪目,讓人嘖嘖稱奇。這那裡是甚麼免死金牌,倒像是天子朱鄯送給冷知秋的一件精美玩物。

他想起城隍廟前街見到冷知秋那滿臉淚水、神情恍忽的模樣,想起她這段日子蕉萃支離的自苦,一個月堪比僧徒“般舟修行”的苦旅,她不但冇有倒下,竟反而擺脫了哀痛痛苦,豁然開暢,如異化蝶。

冷知秋抬起一雙因肥胖而分外大的眼睛,不容置疑的道:“娘歸天第七日,我夫君貴重正在海上行船,遭受風暴,孃親靈魂奉告他,家中不幸,夫君立即拋下統統大事,返航來為其嶽母儘孝。這一個月來,他和女兒一樣,結廬守孝,日蝕兩把米,靜思追思,為孃親送行,今晨子時與孃親同時分開——爹,孃親內心,我夫君貴重就是她認定的半子,這一管洞簫為證,一曲‘水雲滄浪’為證,六合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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