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打好了月餅,熱烘烘捧出來,杏姑在院中擺了弄月的桌椅,冷景易和冷知秋父女倆對坐著,幽幽的說著關於冷劉氏的舊事。
想著想著,便又披衣坐了起來,走到院中問亮著燈的坡屋:“小葵,杏姑,你們睡了嗎?”
這是高老二。
遠在東海南海水天不分之際,八月十蒲月圓,照著海麵上滔天巨浪,幾十艘大船相互用粗鐵鏈綁在一起,結成船隊連雲,跟著巨浪起伏,緩緩向東。
兩邊都要送月餅,倒油然生起一份實實在在的親情來。在這姑蘇城,項家和冷家,早就捆在了一起,冷景易想不承認都難。
送走項沈氏和冷兔,冷知秋又趕走了梅蕭,隻剩下父女二人各吃了半個月餅,相對悄悄說話。
八月十七,令國公領十萬兵馬顛末姑蘇,開往福建剿殺“背叛”的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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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兩銀子,他拿著燙手,卻不知該如何還給冷知秋。
“明月寂寂,吾心如焚。”項貴重並未轉頭看他,喃喃自語。